信了。
“周边的小贩就瞅准这个点都来等个馅饼？”
男人一拍腿，“哪能啊？这还得去保安处讨个彩头，交一笔分成费才能待个十几二十分钟。”
曹东觉得稀奇，呦了一声，“你们这行水还挺深。”
男人摆摆手，“毕竟也是富人住的地，哪能随便往门口一站充门神。”
小贩摆摊，保安处掩护，来去二十分钟，也不算伤大雅，物业处真要问责，直接一句疏忽下次注意就能蒙混过去。
上下勾结，利益链顷刻间就能搭上。
所谓的分成费，应该就是抽点。
曹东从烟盒里再抽出一根中华递给男人，“还有别人吗？”
“周末来了个卖药酒的。”
他抬手比划一下，“大大的玻璃缸里装了那种长须的药材。”
曹东说，“人参是吗？”
“俺们也不懂，是滇城那边传来的手艺，治啥的都有，说是喝一滴就能赛过活神仙。”
说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曹东很快读懂这个表情深处，笑骂一句，“你当是chun药啊。”
男人拧起眉，极力反驳，“还真有人买，好几个呢。”
曹东耐心地问：“都是男人？”
“你别说，还有个姑娘。”
曹东眯起眼睛，“有意思，长的漂亮吗？”
男人摇摇头，“这片的女人中，数她最不打眼。”
“记得穿什么衣服吗？”
男人仔细回忆，“一条黑色的裙子，倒也没啥稀奇。”
“戴不戴眼镜。”
“戴。”
不怪他记得清楚，女人的眼镜有条长长的细链挂在脖子上，看起来跟九十年代放在古董行里的老物件似的。
曹东翻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递到他面前，“这个人认识吗？”
男人瞪大眼，随后一拍手，“就是她。”
万辰的三助，兼生活管理，更确切来说，是他养的第不知道多少只金丝雀。
女人其貌不扬，年龄过了三十，却是N大金融学硕士，曾在某投行担任职业经理人，三年前被挖来万辰。
当他的助理明显大材小用。
她买药酒，替万辰买吗？
曹东转手把一整包软中华抛给男人，“辛苦大哥。”
男人笑道：“客气啥，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还找俺问。”
曹东牵起唇角，挥挥手走了。
十分钟后，湾悦府的保安室门被人敲响。
玻璃窗拉开，外
面探出头，微微蹙眉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