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有的是人帮忙。”
路枫被他噎了一下，“能别这么冷吗？怪不得追不上她。”
冷如煜莫名沉默，倒让他心里打鼓，不至于吧？说两句还当真了？
路枫看着远处沈汐洁和温允坐在一起的身影，她今天穿了套浅色的休闲套装，说到开心处，时不时还手舞足蹈。
路枫拧着眉，“你有没有收到消息，傅景琛竟然还要和楚悦办婚礼。”
冷如煜的声音不辨喜怒，“他不会。”
路枫愣了一下，“什么情况？你替他说话？”
冷如煜淡淡道：“云舟一直准备在新城市建工厂，昨天刚敲定，选了冀州。”
路枫闻言顿了两秒，冷家的家业一直在京城一带，冀州和津市是主要的生产地，等同于那边是他的地盘。
按照云舟的发展路线和资源分布，他大可以建在苏州昆市或者杭城，竟然转头搬去那边，在冷家眼皮子底下，要么挑衅。
或者……路枫不确定问：“他要跟你合作？”
冷如煜道：“新工厂我四他六。”
“代工吗？”问题一出路枫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云舟做的是科技行业，保密协议和商务合同摞的一样高，连代工都是自家生产一条龙，根本不让别人分一杯羹。
言外之意，能让他松口已经不是件容易事。
冷如煜说：“新项目风很大，近两年可能不会冒头，但过个几年利润绝对成倍的涨。”
路枫沉默片刻，心底隐隐猜到是什么，却还是问道：“芯片吗？”
冷如煜没说话，算是默认，路枫提气，手里刚开的饮料瓶快捏成一团，片刻蹦出几个字，“行，他赢了。”
当年沈家为什么垮台，大家有所耳闻，都以为国内近几年除了思海没人愿意再出钱研发，傅景琛又准备杀回来。
而且，这是一块大饼。
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大概是一旦能出锅，抱着啃完接下来五十年不是问题。
快消品的更新换代很快，科技品却能经得起时间检验。
冷家在服装领域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国内国外两开花，也有无法企及的地方，而现在有个人愿意带他入市，虽然云舟也不亏，不仅得了免费的场地，还不对外透露任何技术，但这已经是很大的不同。
说难听点，冷如煜接了这块饼，除非未来他丧心病狂，倒打一耙，否则此生，都和那个人无缘了。
路枫心里也明白，他不是那种人。
手里的U盘突然变的有些沉重，自己表白失败时，难受大抵难受了一阵，后面再见面，沈汐洁和他的相处方式重回以前，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对她更多的是友情。
一如他们初见，她说：“你可以叫我Alexs，也可以叫我汐洁。”
是他自己因为那个字，而想到年少的那个人。
小西，小汐，阴差阳错，现在她们俩都坐在了自己面前，是沈汐洁把温允带了回来。
拍了拍冷如煜肩膀，路枫说：“东西我帮你带到，仔细想想和云舟合作也没什么吃亏的，正好让傅景琛再欠你一笔，以后狠狠宰他。”
“去吧。”
他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毫无波澜，往往没资格吃的醋最酸，冷如煜素了不知道多少年，身边一直没人，久到路枫都觉得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之前两人都在国外，联系不算少却也不多，偶尔很多沈汐洁的事，还是他和他提起的。
……
拍完剩下的一套，时间还早，沈汐洁抬手看了眼腕表，下午两点。
她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想看看傅景琛有没有找她。
点开微信，空的。
电话，空的。
再不济连短信箱都是空的，什么都没。
他不是一个人在家吗？一天到晚忙什么，连信息都没空发一条？
沈汐洁很难不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