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洁给温允拍摄,十几套衣服一上身,立马让她眼前一亮,海边太阳大,她带着黑色宽沿遮阳帽,手臂和脚腕又用冰丝腕套捂的严严实实。
相反,不远处的遮阳伞下悠闲地躺着个人。
路枫墨镜挂在衣领处,穿着港风花衬衫,没到十五分钟就开始打岔,“差不多歇会,别累着我们家优秀员工。”
沈汐洁刚帮忙理完裙摆,随手拿了个橙子道具扔过去,“先吃点东西,别把自己闲着。”
走回来时,温允脸上带了一抹红,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被调侃的,她小声道:“汐姐,你别听路总的,我能拍。”
沈汐洁笑的格外明媚,“没事,听他的我早就喝西北风了,来,再拍一套我们休息。”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两人走回伞下,路枫还靠着,冲她挑眉,“你知道吗,资本家都长你这样,麻木不仁……嘶……”
沈汐洁一脚踹在他的躺椅上,意思不言而喻,“起来。”
“还能不能行,连点同窗情谊都没有了。”
强行把温允按下坐着,路枫笑了笑,话锋一转,“还算有点人性。”
沈汐洁懒的理他,转身去房车的冰箱里拿水,才踏上台阶,路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上来,沈汐洁正要关门,强行被吓了一跳。
“快点,我等你。”
挑了点吃的喝的,才走下车,又被人拽着到一处树荫下,沈汐洁不明所以,“怎么鬼鬼祟祟的?”
“傅景琛到底想干嘛?”
一记直球甩来,沈汐洁被问的有点懵,“他能干嘛?”
路枫就差往她头上敲个糖炒毛栗,气到近乎无语,“昨晚我爷爷回来,说他要和楚悦结婚,他把你当什么了?”
沈汐洁强压着想笑的冲动,面色一沉,故作伤心状,“别说了,我自愿的。”
“你……”他显少被人气到近乎失语,沉声问:“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就这么好,好到你宁愿作践自己?!”
沈汐洁被闷的额上汗如雨下,还有几滴落在睫毛上,压的眼皮猝不及防一重。
她一股脑把吃的箱子放在地上,抬手抹了抹脸,“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沈汐洁深吸一口气,“昨天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人偶娃娃,就是那种什么图案都没有,只有一个身形的。”
路枫蹙了蹙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脸。
“上面贴了我的生辰八字,还扎了几根银针,我觉得很吓人,又不敢跟别人说,半夜的时候才有时间爬到楼顶偷偷烧掉。”
说罢,不等路枫接话,沈汐洁很快又补了一句,“最近几天也觉得头晕眼花的,一没挨着傅景琛,症状更明显。”
路枫越听越刺耳,“你认真的?”
也没觉得今天傅景琛没来,她就跟鱼没了水似的立马要干死。
沈汐洁停顿数秒,把头凑近了些,路枫下意思把耳朵挨过去,听见她声音很低很低,带着一股心虚,“看到斜后方那两个人了吗?”
路枫顺着视线望去,三点钟方向坐了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大热天也不嫌晒,压根不像来度假的。
沈汐洁清了清嗓子,“傅景琛派来监视我的,怕我跑了。”
瞬间各种稀奇古怪的思想一股脑涌出,路枫面不改色,却有点半信半疑,“他想控制你?”
沈汐洁摇头,“不知道,但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吹笛子给我听。”
这又是什么招数?见过男人追女人送花的,弹钢琴或者拉小提琴,怎么还吹上了?
路枫蹙眉,重点偏了,“你要靠笛声才能睡着?”
“不是,我听了笛声会莫名其妙跟着他走。”
路枫看她说的绘声绘色,大热的天,背后起毛,内心发凉,再多两句,铂悦路那套别墅干脆改了做密室逃脱,分分钟恐怖感上来。
路枫:“你当他赶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