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和南凤的战争,终究在初秋时拉开了更大的序幕。
君撷和北棠瑾都赶去前线,指挥作战。
前前后后交锋了三回,谁都没有取得绝对上风。
一来一回间,两人打了个平手。
所以双方默契的进入休战模式。
纪宴秘密赶到边关,已经是休战的第三天。
北棠瑾正在营帐内思索接下来的战略布局,蓦然听到打帘的声音,不耐烦地吼:“滚出去!”
纪宴:“……”
脾气差成这样,看来被君撷拿捏的够呛。
“咳。”
纪宴放下帘子,轻轻咳一声,说:“我……”
北棠瑾正要看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敢在他气头上找事儿。
结果,下一瞬,听到轻咳的声音,几乎是本能的,他放下了手里的小旗子。
在没有看清来人脸庞时,他就温柔了神色。
“阿宴?”
纪宴的声音被打断,北棠瑾疾步过来,“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他责怪地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并没有第一时间质疑她为什么过来。
纪宴目光一震。
其实,抛开那些身世牵绊下的算计,北棠瑾真的是个很好的丈夫。
前提是,要得到他的心。
因为他爱一个人,就爱的真真切切,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但偏偏就是这份单纯,成了最深最利的一把刀。
那些已经有的伤害,不能消失,现在存在的所有美好,不能拥抱。
一切都从开始,成了定局。
谁也回不了头。
“阿宴?”
北棠瑾双手握着纪宴的肩膀,忽然就开始慌了。
他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色,他抓不住那种感觉。
但心往下坠着,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纪宴抬眸,笑了笑说:“我过来是因为这个……”
她从怀里拿出手指宽的一条密信。
“有信鸽落在窗边,我觉得好玩就养了,然后意外发现……”
她顿了顿,随即一派纯真地问:“阿七,拂衣是谁?我认识吗?”
北棠瑾听到‘拂衣‘二字,眼神立刻警觉起来。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怕纪宴多想,赶紧解释道:
“无关紧要的一个人,阿宴不知道也没事。”
纪宴心里冷笑一声。
北棠瑾啊北棠瑾,原来你也有做亏心事怕鬼敲门的一天啊。
活该!
无论心里怎么骂,她面上依旧干净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哦。”
她听话地点点头,“那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吧,我怕……”
纸条被递到北棠瑾面前,纪宴的眼眸里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痛色。
算是弥补了之前的失误。
北棠瑾倒是没怀疑她,伸手接过纸条,“这是什么?值得你千里迢迢过来。”
漫不经心的调笑在纸条展开的一瞬间消散如烟。
他的神情不能说是严肃,但至少已经没了之前的随性。
纪宴低垂着眼帘,好像在为他担心。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北棠瑾用内力摧毁密信,低声问纪宴。
纪宴乖巧摇头,“应该没了,但我不知道萧异同是谁,很厉害吗?”
她眨巴着眼睛,好像真的忘了一切。
北棠瑾安抚的说了几句好听的,然后亲自给她安排了营帐。
全程耐心,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焦灼。
直到安置好纪宴,他打帘出去,脸色瞬间阴沉的离开。
“召集所有将军到主营帐!”
他厉声吩咐,是少见的慌乱。
一炷香后,主营帐内。
“东陵有支护陵队的事,有人知道吗?”
北棠瑾坐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