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话。
剧情再次重演。
只不过,那次是深夜,这次是清晨。
那次纪宴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这次……
北棠瑾心满意足地去上朝,俊脸上的喜悦几乎能溢出来。
但他一离开,纪宴脸上的神情就淡了许多。
细看的话,还能看清眼底的嘲弄。
金言笑的药没什么问题,但她有个系统。
所以那些记忆,依旧在她脑海里,北棠瑾是洗不掉的。
至于他说的那些鬼话,真是鬼听了都摇头。
不过……
纪宴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走到窗边,看着北棠瑾的背影,一点点走远。
“晨光刺破黑暗的时候,希望与危险并存。”
因为此时的人,最容易放松警惕。
即便步步为营如北棠瑾,也不会例外。
她在北棠瑾发现之前,关上窗,默默说了一句。
前来给她穿鞋的宫人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王爷交代要好生照料。
不然她们都会跟着陪葬。
所以宫女小心问道:“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去安排?”
“不用。”
纪宴伸手扶起她,“去打水吧,我想洗簌一下。”
宫女怯怯应声,小跑着离开。
纪宴抬手,食指拇指圈起在唇边一放,独特的哨声从窗口传出。
不一会儿,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闪着翅膀停在纪宴掌心。
纪宴把密信放进信筒。
北棠瑾上战场前,特意来跟纪宴温存了半个时辰。
其实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确认纪宴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他说的那些东西,她是否听进去了,有没有完全消化,或者不懂。
纪宴装模作样的应付着。
交际花出身,演戏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北棠瑾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她有系统。
毕竟,那药是他亲手,不,亲口喂的。
金言笑自然不会给他假的。
所以纪宴轻轻松松就把他给糊弄了过去。
大军出发,纪宴就站在城墙之上。
北棠瑾一身银色战袍,威武冷酷,意气风发,唯独在望向纪宴时,温柔了眼眸。
纪宴唇角弯弯,对他摆了摆手。
北棠瑾安心离去。
他没看到,他转头的瞬间,纪宴的肩头落了一只信鸽。
那是萧异同放过来的。
密信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