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多余稳了稳冷不丁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脏,翻了个白眼,垂眸不语。
夫妻两个都不吭声,一个是垂下的眼眸中,具是暴怒和深深地忐忑,心神繁杂,慌张不已;一个是心里、眼里满满的激动就要溢出来,恨不得张开双手欢迎娘家人的到来。
马木匠脸一拉:“说话呀!都哑巴了?平时不是都很能说吗?事到临头了,都开始装死了?”
刘多余迎着众人的目光,很是淡定,反而一转头,也直勾勾的看着马二顺。
看着他沉默不语,在装死。
直接冷哼一声,意味深长道:“哼!这事儿啊,得问马二顺,他心里清楚。”
心想,这是得问你们的好大儿,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看看他好不好意思说?
马木匠看着大儿媳理直气壮的神态,心里‘咯噔’一声,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刘家人打上门来要讨一个公道,甚至听说还叫了大队干部,说明人家是理直气壮有理的那一方。
如今,大儿媳更是这个态度,而二顺从进门儿到现在神态就不对劲,一个字儿都没说过,他心里更是有不祥的预感。
刘多余的婆婆急了:“二顺,你说话呀,你一个大男人被你媳妇儿欺负到这个地步,你丢不丢人啊!”
婆媳两个是天敌,刘多余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男人,这人家当亲妈的能不心疼吗?
马二顺握紧拳头,心神打乱,咬紧牙关。
马大姑和马二姑更
是冷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侄媳妇儿,你这做派,你们老刘家人教的好呀!”
“就是呀,夫妻两个人,一辈子哪能不闹点儿矛盾?磕磕碰碰、吵吵闹闹,这是常态。哪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让两家人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马大姑、马二姑虽然在马木匠跟前嘴巴厉害,得理不饶人。
但是,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也都有个内外之分。侄子和侄媳妇儿之间天然的就是帮侄子呀,哪怕她们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侄子不占理。
刘多余丝毫不意外,冷笑一声,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这到底,儿媳妇儿就是外人,哪怕嫁进来好几年,孩子都有了。该分内外亲疏的时,到底是外人。
她就呵呵了,一家子姓马的,这是一致对付她吗?反正她不亏心,她也没什么心虚的,本来就是马二顺做的缺德事儿。
便似笑非笑的看着马二顺,笑眯眯的:“你说话呀!婆婆说,是我在欺负你,你觉得呢?
大姑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觉得呢?
二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你觉得呢?”
你有本事你说啊!缺德冒烟儿的东西!
马二顺:“......”
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一个字来,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慌张,几欲奔溃。
马木匠看儿子一进门儿到现在都神情不对,但他就是不说。
马木匠已经没有再多问的必要了,直
接一挥手:“去,把他们两个关都在屋子里,让他们不要出来。嗯,让小花也过去。”
这话一出,马二顺‘蹭’的站起来,拽着刘多余的胳膊大步往屋子走。
马木匠:“......”
气的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这个逆子!”
‘嘭!’
两人一进屋,马二顺猛地把门一关上,瞬间转过身子,恶狠狠地盯着刘多余。双手紧握成拳头,眼眶泛红,几欲滴血,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你回娘家说什么了?”
这个娘们儿!到底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马小花看到马二顺可怖的神态,吓得一愣一愣的,紧紧挨着刘多余小声喊着:“妈,妈......”
害怕的眼泪扑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