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实话。如果拍着胸脯说什么先有国后有家之类的,我还未必相信!虽然古圣先贤经常说什么舍生取义舍小家为大家,但真正能够做到,又有几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远在鄂州的父亲,如果是他,又会作何取舍呢?
想起了父亲,岳发祥出神了一会儿,续道:“假如是在以前,谁都挑不出您的理。可如今您的亲孙子是皇上,大宋既是国,也是您的家,那您说说,是家重要还是赵氏皇族重要?”
赵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好不住喝茶。
岳发祥又道:“赵权虽是你们赵氏皇族中人,可他是大宋官员,又是在职犯错,我既然把他交给了大理寺,就不能出尔反尔,再把人要出来。不过,他所犯之错,应该有赵构和秦桧授意,所以刑部量刑时会酌情考虑,不会判的太重。”
赵秉见岳发祥有了开脱之意,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说些感激的话,却被岳发祥打断,“赵爷爷,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多亏所犯之事均在赵构为帝时,否则的话,任谁也不能手下留情!还有,您亲孙子是皇上,之后做事您多为他考虑考虑,毕竟在他来说,大宋江山比什么都重要!再者,太祖遗训,赵氏皇族不得干政,您这么快就忘了吗?”
赵秉老脸通红,暗骂自己不该接老四这活,弄的自己现在无地自容,偏偏还要感谢人家!
只得尴尬笑道:“那老夫就代老四多谢岳相了。”
岳发祥淡淡一笑,“谢就不必了,赵权此人心性不定,实在不合适为官,等回去之后还要让四爷爷多多管教才是。”
赵秉想起赵睿,知道这些皇族子弟的臭毛病,点头称是。
正在此时,岳兵来报,说赵鼎、王平、张九成到了。
岳发祥哈哈一笑,“赵爷爷,我那俩岳父到齐了,他们等下找你有事!”
现在府中甚是热闹,岳发祥陪不过来,于是先让赵秉、王庶王平、呼延平、燕南天李师师一干人到厅中议事。
自己则领着赵鼎张九成回到书房,三人先聊了会儿科考之事,张九成笑着道:“外面疯传,此次状元必然是陈俊卿,不知二位相爷怎么看?”
岳发祥佯怒道:“张老哥,跟你说多少次了,在我府中就不要再叫相爷了,你要再不改,小心我把你轰出去!”
三人一起笑了一阵,赵鼎道:“我也让人把这届考生的诗词文章找来看过,这个陈俊卿确实惊才艳艳,且志向高远,为人谦和自律,年龄不到三十,将来必成大器!但是否状元,可就难说的很,不过三甲之内,必有一席!”
岳发祥道:“我倒是没怎么关注,除陈俊卿外,还有什么人才?”
张九成答道:“还有一个叫黄公度的,才气纵横,不亚于陈俊卿,但为人狂傲,应该也可以位列三甲。”
赵鼎看着张九成道:“此人也确实不凡,但太过锋芒毕露。你当年凭借一篇策论,被钦点为状元,可如今呢?除了写几本书,教了几个孩子,在朝堂之上,可有寸功?”
张九成涨红了脸,低着头道:“恩师教训的是。”
岳发祥道:“张老哥,依你的性子,在朝中为官,三天两头就要和上官争吵,确实有些艰难,但只做一个博士,又委屈了你。我现在身边正缺人手,你如不嫌弃,跟在我身边做点事,如何?”
张九成脸露喜色,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赵鼎。
赵鼎怒道:“你看我干嘛?还不快谢过岳相?”
张九成这才敢答应,就准备下跪行礼。
岳发祥用手轻轻一托,张九成便拜不下去,认真道:“张老哥,我不是说了嘛,在府中不必讲究那些虚礼。不过,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跟着我可能很辛苦,还可能有生命危险,而且开始的时候品秩也不会太高,你还愿意吗?”
张九成下跪不成,还是拱手行了一礼,一脸肃然道:“岳相大才,千古罕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