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发祥知道自己心急了,不再谈论工作,岔开话题道:“张老哥,你跟我说说鸿卢寺的事呗。”
张九成奇道:“赵师和王相没和你说过吗?”
岳发祥气哼哼地道:“那俩老头,只跟我说些厉害关系,具体鸿卢寺什么情况,一点儿都没说。”
张九成哦了一声,“我大宋当年国力强盛,四方来宾众多,鸿卢寺也算是一个重要衙门,可自从金兵南下之后,我大宋战火不断,又怎么会有别国人来呢?所以皇上在临安安定下来后,便取消了这个衙门,略有些事务都交由礼部处理。近两年来,宋金和谈频繁,每次金人一到,礼部就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接待,实在不堪其扰,而金人有什么事情还要经礼部侍郎尚书宰相后才能上达天听,金人意见颇多。于是又重启鸿卢寺,只不过似乎是专门为接待金人而设,其他事务一概不管,好的一点是不受其他部门节制,有什么事可直接向皇上报告。”
岳发祥明白了,什么鸿卢寺,还不如叫个金人接待处得了。又听得张九成续道:“鸿卢寺管事之人不多,只有正卿少卿寺丞主簿四人,可手下杂役却不少,总得有个二三十个吧,你想啊,经常要负责几十人的饮食住宿,人少了忙得过来吗?”
岳发祥翻了个白眼,这笑话谁呢?二三十个人也叫多?还不如我府里人多呢。
岳发祥道:“那入住后,金人的安全由谁来保障?”
张九成道:“这个就不是鸿卢寺的事情了,一般来说,皇上会直接派禁军驻守。”
岳发祥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当个六品官,原来就这么点人手,还不如前世一个车间主任。
张九成介绍完情况,抱怨道:“老弟啊,你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干,为何还要接呢?再说,你接就接了,何苦拉我俩下水?”
展雪在一旁冷冷地道:“你俩的事可别带上我,你俩是办差的,我只是一个护卫而已,只要护得二公子周全,就没我的事了。你们的差事办的好坏,跟我可没关系。”
张九成被这句话噎了一下,有些尴尬,岳发祥有些纳闷,我刚才不是赔了不是了吗?怎么展大捕头好像还是不开心?
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展雪姐姐,你好像不想做我的护卫?”展雪道:“我不是不想做你的护卫,是任何人的护卫都不想做。我祖上被人叫了一辈子‘展护卫’,我可不想也被人这样叫,所以我才选择了做捕快,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当护卫了,没曾想还是逃脱不了。”
岳发祥无奈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姐姐你想,我要每天陪着金国郡主,毕竟男女有别,很多事情是不方便的。如今要找一个既漂亮,武功又高,心细如发的女孩子,别说是我的熟人中了,就算把临安城翻遍,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展雪听他如此夸赞自己,仔细想想,好像他说的都对,不由得笑靥如花,“算你说对了,那就勉为其难,给你做一回护卫,不过有言在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岳发祥笑道:“多谢姐姐。”瞅见张九成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便大声道:“张老哥感觉我刚才说的话有何不对吗?”
张九成吓了一跳,正色道:“都对,都对。像展大捕头这种美女,别说临安了,整个大宋也找不出第二人来,要不怎么说是大宋第一女捕头呢?”
这话说出,估计连他也有些看不起自己,颇为幽怨地道:“岳老弟,展捕头确实是不二人选,可临安比我懂礼仪接待之人多如牛毛,何必一定要找我呢?”
岳发祥嘿嘿嘿干笑几声,“老哥也太谦虚了,你堂堂状元郎,一篇策论惊天下,差点气死刘豫;开堂讲学,桃李满天下;作经注典,发前人之不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懂礼仪接待之人是多,可既懂礼仪接待又有如此才学者,大宋虽大,唯你一人耳!完颜铁磬平生自负智计过人,又好学我汉人智谋策略,观我大宋朝堂,虽人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