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桧府中。
秦桧端坐椅上,秦僖肃立一旁,父子俩神色凝重。
秦桧喟叹道:“这岳家父子都是怪胎,当年岳飞少年成名,可也有十六七岁了,倒也不是特别稀奇。但他这两个儿子,岳云十二岁就上战场,勇猛无敌,现在这个岳雷,也是十二岁,便来到临安搅风搅雨,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坏了我们多少事情。当初我们看走眼了,都没把他当回事,现在他羽翼渐丰,再想动他,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秦僖有些不服气,“父亲,要不是您让我打理家中事务,不要进入官场,说不定……”
秦桧直接打断了他,“说不定什么?你别说十二岁了,就是现在去太学,能直接到上舍吗?你写的诗词可被人传唱过?让你自己去大名府救人,你能救得回来吗?”
秦僖满面羞红,过了半晌才恨恨地道:“都怪那个慕容意,要不是他贪生怕死,早就送这个岳雷见阎王了,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秦桧不悦道:“过去之事,休要再提。今日上朝,我顺便敲打了几句,这个岳雷是个聪明人,自然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岳家想在我这儿嚣张闹事,还是嫩了点。不过,多出了这个岳雷,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咱们的事情不能按照原来的计划按部就班执行了,要加快进度。”
秦僖躬身道:“孩儿明白,我这就让手下做好准备,您一旦需要,随时可用。”
秦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大金使团,即日就将抵达,副使是四王子殿下的掌上明珠,叫完颜如玉,你要想办法多接触接触,万一你有机会成了驸马,咱们以后在大金的地位就稳固多了。”
秦僖皱眉道:“可孩儿已有妻室,如果如玉郡主不喜,岂不是麻烦?”
秦桧森然道:“如果郡主不喜,就想办法弄死她,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秦僖目中稍露出不忍之色,旋即被杀机替代,“父亲金玉良言,孩儿谨记在心。孩儿还有一事不明,请父亲明示。”见秦桧点头,就接着道:“咱们要加快进度,您何苦让岳雷去做鸿卢寺少卿,他万一捣乱,岂不坏事?”
秦桧笑道:“我怕的就是他不捣乱!他虽然救了太后回来,可也得罪了主使完颜铁磬,他平时自负智计过人,现在栽在这么一个少年手上,必然心怀愤恨,此次南来,肯定携私报复,两人天天见面,岳雷他稍有疏忽,让他抓住把柄,再捅到皇上那里,威逼之下,皇上也没办法,我们在旁边再添油加醋,嘿嘿,这岳雷即使不死恐怕也得掉层皮!”
秦僖也跟着大笑,“父亲神机妙算,可叹这岳雷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愚不可及,”
父子俩在笑声中仿佛看到了岳发祥狼狈不堪,在刑场上引颈就戮的样子。
赵鼎和王庶听完岳发祥与完颜如玉的认识过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小子长得好看?也就还行吧,咱们大宋比他好看的人多了。他说话好听?还没完全变声,声音条件一般,偶尔学学酸秀才说话,可大宋稍微读过几天书的谁不会啊。就算这个完颜如玉,从小没见过世面,可大名府汉人那么多,读过书的也不在少数,怎么就凭这两点喜欢你了?你不是忽悠我们两个老汉吧?
王庶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完颜如玉眼睛和耳朵没毛病吧?”
岳发祥怒道:“你是说看上我的人不是眼瞎,就是耳聋?那你孙女王玥是怎么回事?”
王庶也气了,胡须翘的老高,就想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赵鼎赶忙打圆场,“你们两个马上就成一家人了,怎么还吵吵嚷嚷的,咱们先谈正事。”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问岳发祥,“那你有何良策?”
岳发祥白了王庶一眼,“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要不你只是副相呢。”不理会王庶的暴怒,继续说道:“我之前说过,金人此次来议和,条件必然苛刻无比,我能想到的是疆域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