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回来,夺了侯爷对她的宠爱,这才让人将她掳走。
没想到洛筝虽是回来了,肚子却这般争
气。
有了这个孩子,她洛筝还如何能在侯府立足!
这时,一路护送洛筝的管家慌乱跪地。
“侯爷饶命,是那贼人狡猾,深夜掳走大小姐,我们已尽快寻回大小姐,没想到还是……”
管家这几句话,更是让洛筝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洛筝只安静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缓慢踱步,如画眉目不急不躁。
她自然清楚,自己并非有孕,只是因为常年在体内练蛊,才会导致她脉搏虚滑,形似有孕。
练蛊之人每到八月便会体虚,那晚她被掳到青楼,被人钻了空子。
如今看来,怕是与这位洛月妹妹逃不了干系。
抚远侯一听洛筝被掳到勾栏丢了清白,更是震怒。
“家门不幸,来人,给这贱妇灌了红花,拖进庵里做姑子!”
侯府世代清白,抚远侯又是个顾脸面的,哪里容许家中有如此丑事。
说着,府中便有下人冲上来要拿人。
洛筝倒依旧不忙,顺势倚在门边,清冷眸光平静坦然。
早在回京之前,她便算到自己有此一劫。
虽然凶险,却是绝路逢生,逢凶化吉的卦象。
洛筝唇角含笑,不疾不徐看向侯爷。
“拖去庵里倒是无妨,不过还请侯爷莫
急于一时,若是冲撞了贵客,怕是要有血光之灾。”
洛筝衣裳素白倚着榻,仙姿飘袂,神神叨叨的一番话,还让侯爷愣了片刻。
转瞬,侯爷愤愤一跺脚,“你这孽畜还敢口出狂言,如今四殿下在此,除非陛下亲临,否则哪个不长眼的敢称贵客!”
这马屁拍的楚离很是受用,衣袖一甩下巴扬得老高。
抚远侯越说越气,顺手拿起一枚茶盏,朝着洛筝便砸了过去。
洛筝眼底一冷,偏头躲了过去,那枚茶盏径直砸向门口的方向。
门外不知何时已涌现大批侍卫,抬起剑柄就将那枚茶盏挡下。
“何人胆敢行刺摄政王,还不将他拿下!”
领头侍卫一声厉喝,身后侍卫立即上前,押着抚远侯的手臂便将他按在地上。
这一撞,将抚远侯的门牙磕掉了一颗,满嘴是血。
“哎哟,臣无意冲撞摄政王,王爷恕罪啊!”
抚远侯疼得直咧嘴,说话门牙都跟着漏风,看得洛筝忍不住掩唇一笑。
“早便提醒侯爷了,怎么还是这般不当心。”
她自幼修习风水玄黄之术,今日之事虽算不确切,却也知大概。
偏偏有人不信,这摄政王如何就比不得四皇子尊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