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只会瞪眼吗。”
“你懂个屁,师妹这次情绪宣泄的很到位,直抒胸臆,表达了她对守仁师兄的不舍与怀念,将红酒倒在头上的时候,更是演技炸裂,她眼神中发出的光芒甚至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仿佛从中看到了璀璨的宇宙,她真的,我哭死!”
“切!舔狗”。
“哼!黑子”。
“我的表演结束,谢谢大家。”
台下众人欢呼:“师妹,蒸鱼,师妹,蒸鱼,师妹,蒸鱼”。
“各位师兄妹,蒸鱼师妹的演唱精彩不精彩?好的,下面请欣赏歌舞剧蚂蚁竞走”
一个穿着蚂蚁套装的师兄走上台。
众人一看,“完了,是冷笑话师兄”。
“大家知道蚂蚁竞走几年了吗?”
“不是七年八年九年,是十年哦,哈哈哈哈哈”,师兄自问自答。
台下众人面无表情,只有冷笑话师兄随着节奏激情四射边唱边跳。
“终于结束了,感谢冷笑话师兄的精彩表演”,观众似乎要睡着了,随着主持人说话才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这位师兄也不尴尬,一脸满足地道了声谢,然后抱了个拳就下台了。
时间过得好快,王安福一直看着各位师兄妹的表演,心里想着曾经的朋友们。
“怎么样,今晚表演不错吧?”
“冷笑话师兄。”
“别!都说了我姓郭,你叫我守正师兄就好。”
“好的,冷师兄。”安福靠在一棵银杏树旁,“我没想过,原来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还给师父给大家添麻烦”。
“嗨,这有啥,你上山晚不知道,我们这些师兄弟以前比你更会惹麻烦,还有人把师父师叔的头发剃了,外面的香客还以为到了和尚庙呢,哈哈哈哈哈”。冷师兄开怀大笑。
“至于其他师兄,他们都很喜欢今晚的活动,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会过来和你告别的”。
冷师兄的眼睛在晚上闪闪发光,“再说,就算你下山了,又不是不能回来,我还等着你讲后面的故事呢”。
“下面有请观主李元宗讲话,大家欢迎!”
“冷师兄,原来有这个环节吗?”
“我不姓冷啦,算了。原来没这个的,是师叔自己想上去摆两句的”。
李元宗站在舞台中央,随山很高,山上很冷,他只穿着深蓝色薄衫,微微凉风将他的衣服吹起道道涟漪,薄雾氤氲之间,他看上去将要飘散在夜色中。
“咳吭,我是李元宗,今天是守仁的欢送会,本观自建观以来,后山从未举办过这种热闹活动,故往日我很少见到你们这样活泼的一面,我认为年轻人还是要有年轻人的样子”。
李元宗摸摸胡子,“我和你们师父师叔都曾年轻过,也都不是迂腐之人,今后啊,若是有人下山,如果大家愿意的话,也可举行这样的那样的会。”
“我们年纪大了也不懂你们表演的这些蒸鱼还是蚂蚁的,不过随山观始终是属于大家的,而我也知道未来始终是属于你们的,希望大家在随山观度过的日日夜夜都没有白费,也祝愿道门永昌!”
李元宗转头看向树下的王安福,轻声说道,“最后祝愿吾徒王守仁遇难呈祥,前途无量”。
一夜之间,银杏抽出了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