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虎急的不行,平头百姓是一辈子也不想见官爷一次,突然间的罗父罗母都被官爷带走了,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在罗虎的耳中。
二牛虽然机灵,但是到底是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搞不清楚,面对着急的罗虎,二牛呆呆的摇头,罗虎知道他从二牛嘴中问不出什么,心中着急扔了二牛往家中跑。
夫子正将讲到紧要处,被堂下的学生提醒罗虎跑了,还没谁敢这么不敬夫子,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的,夫子望着罗虎的背影,气的吹胡子瞪眼,嘴中直呼:“简直是竖子!!”
罗虎神色慌张的跑回酒肆,没瞧见罗父罗母,看到穆珍坐在酒肆里头,他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着急:“珍珍,今日发生了何事,我爹娘怎的被官府带走了?”
穆珍本就是强做镇定,见到罗虎也是神色慌张回来,没有半分往日稳重的模样,知道这时候她不能将自己的慌张暴露了出来,不然两人慌忙成一团,便没个主事的人,穆珍安抚住罗虎,压着他的肩按坐在凳子上,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将水递到他的手中让他喝下,罗虎此时如何喝的进水,接过穆珍手中的水勉强喝下去几口,意识到他在穆珍面前失了态,面色窘迫自嘲:“我竟然比不得珍珍稳重,让珍珍见笑了。”
罗虎一番话泄气,却也终于是能听进去话的模样,穆珍这时顾不得照顾罗虎的自尊心,将事情倒豆子般说出来。
罗虎越听倒越镇定,他逐渐恢复了稳重,只是面色难看:“账本我亲自看的,决计不会出什么差错,便是那景盛二年腊月,购入一千文钱的糯米,大半发了霉,米铺的老板后来还赔了我们银钱。”
这事儿当时罗父腿脚不灵便,是罗虎亲自跑去办的,所以罗父没什么印象,罗虎却记得清楚,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罗虎松弛了了紧绷安慰穆珍:“珍珍,事情清楚了是一场误会,等会儿我去府衙找官爷说清楚便可,你在家等着我们回来就好。”
罗虎的面色坚毅,对解决这件事情信心满满,穆珍瞧着他的自信,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那没凭没据的猜想穆珍也咽回腹中,她的面上露出点点惊慌,穆珍自到了这个地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罗虎心细,他瞧见了穆珍脸上的异色,明白她是被吓到了,穆珍还没有嫁给他,家中出了事情却这般的上心,罗虎心中感动,他一把将穆珍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珍珍莫怕,以后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穆珍点点头,温情片刻,罗虎放开了穆珍,他将自己的衣冠整理好,对着穆珍道:“珍珍你在家等我,我去府衙给官爷解释一番,不到午时便能回来。”
看罗虎已经将悬着的心放下的模样,心中对于他能将罗父罗母带回来一事十拿九稳,看着罗虎出去的背影,穆珍在心中默念,但愿能如罗虎所料般顺遂。
罗虎转头去了府衙接罗父罗母,穆珍没有回张家,在罗家的小酒肆等着一家三口回来,日头轻移,巷子里卖行货的钱家货郎,挑着扁担往家里面赶,路过罗家酒肆的时候,看见坐在里面的穆珍,疑惑道:“珍丫头,你怎的还坐在这里呀,这会儿罗家虎子在府衙门口被人打板子呢。”
货郎一言犹如平地惊雷,将午日有些倦怠的穆珍炸了个清醒,她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追问:“你说什么?!”
钱货郎被穆珍难看的面色吓了一跳,他找了个位置将挑着货物的扁担放下来,对穆珍重复了一遍:“罗家虎子这会儿正在府衙门口挨板子呢,可多人在围观。”
说完见着穆珍越发吓人的面色,钱货郎也不指着穆珍给他道谢,挑着货物摇着头往家里走去吃午饭,下午他还要出去卖货,可不能耽搁。
钱货郎的话在穆珍脑海中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罗虎明明去接罗父罗母回来怎的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拉在府衙门口挨板子了?
这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