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国院内的变化,倒是叹息连连。
如今的巫国院,除了广招弟子,院内的杀气血腥气也重了许多。
方才在路过冰室时,我就嗅到了冰室之中,有浓重的尸气,还有鲛肉的气息。
震阳见我面色不对,侧目望向冰室,便告诉我。
桦少公月月都要来此处割肉,他的肉,就存放在冰室里。
“丫头,夜阑姑娘?”任老瞧见我和他的“心上人”,朝着妖狱外走去,连忙大声呼唤。
我现在不能让任老掺和我的事,如今,送他出宫,想必他也是不愿意的,那就先在此处呆着吧。
“夜阑姑娘?姑娘?”
当震阳从任老面前走过时,任老放声喊着。
震阳微微侧目,看任老的
神情,明显带着一丝狐疑,好像根本就不认得任老。
见到震阳这般神情,任老抓着囚笼的玄铁柱,冲着他便喊:“夜阑姑娘,我给你瞧过病的,你忘了吗?那时?”
“任老,我说过,他不是姑娘,是巫国院的大国巫震阳。”我视线的余光撇向震阳。
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本来的声调,同任老说话。
“没错,我并非什么姑娘。”就这一句话,惊的任老倒退了好几步,身子踉跄的靠在了石壁之上。
其余的妖,瞧着他,竟还幸灾乐祸的咯咯笑了起来。
似乎忘却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走吧。”我不再去看任老那备受打击的模样,转身离去。
同震阳出巫国院时,雨势还极大,我亲自带着震阳,到院中。
他在外候着,我则入寝殿内,将新娘从床底拖出。
沈流觞嘴里的帕子,被我取出,她本要叫喊,我点了她的哑穴。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待过我。
那时候,我也如她现在这般,毫无还击之力。
她瞪着我,可这身上,又绵软无力,无法还击。
我扶着她,坐在床沿边上。
看着窗外的大雨,笑着对沈流觞说:“一会儿,喜轿便要来了。”
她一副咬牙切齿之态,目光并未看向窗外,而是,死死盯着我。
“你瞧,那廊下立着的人,是谁?是你朝思暮想的师父么?”我垂眸,对沈流觞说着。
闻言,沈流觞立刻抬起眼眸,朝着窗外望去。
当她看到
震阳时,嘴里立马发出了呜咽之声。
震阳彼时的目光,也朝着此处望了过来。
我相信,他能看清,沈流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