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的伸出手,扶住白君染。
却发现,白君染的眉心处插着银针,这银针几乎都没入了眉心正中,只留了个针尾在外头。
“任老,你?”我没有想到,任无常居然会对白君染动手。
方才我抓着白君染的胳膊让其分心,结果,却给了任无常动手的机会。
“丫头,妖凰大人无事,老夫只是,暂时封了他的灵识。”任无常说完,帮我一道,先将白君染扶到了一侧的躺椅之上。
然后十分严肃的凝视着我,这般肃穆的神情,让我也变得越发紧张。
“丫头,妖凰大人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让丫头你,冒险取鲛珠。”任无常说着,蹙起了眉来,那神情之中带着些许愧疚。
可他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个人才入宫的,如今,知晓了鲛珠的下落,他不能看着白君染就这么将我送走。
“丫头,老夫厚颜无耻!自私自利!但求你取回鲛珠,割肉完成对老夫的承诺!”任无常说罢,竟“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垂着头,就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伸出手,要将他扶起。
他却不肯,就这么跪着。
“你若是不应,老夫便不起。”他将头垂的更低了。
“任老啊,你与我们萍水相逢,却也帮了不少忙,对我照顾有加,我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只是?”我顿了顿,心中疑惑。
“只是什么?”他立刻抬起头来:“你放心,老夫只需一小块肉入药,绝不会伤及你的性命,而且,丫头,你知道的,你就算受了伤,也能立刻愈合。”
任无常以为,我是在忧心自己的性命。
“不,任老,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说着仔仔细细的回想了起来:“我曾同萧啓烨离的那般近,可是,我并未觉得自己的丹田处发烫,也就是说,我没有感应到鲛珠的存在。”
“他是皇上!他的身边,有那大国巫震阳!他有的是法子,帮萧啓烨将那鲛珠隐于体内,不让任何人察觉。”任无常说完,又顿了顿:“但是,有鲛珠在,你必定会“爱屋及乌”,就如同鲛鳞在泉贵妃身上,你便觉得泉贵妃亲切,愿意与之亲近!”
任无常分析完,又认真的瞧着我。
我听了细想,自己明知那萧啓烨曾屠戮鲛族,可是莫名的厌恶不起来。
甚至,他牵我的手,我也并不抵触。
难道,都是因为那鲛珠的缘故?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转而又问:“那我,又该怎么做,才能把那鲛珠取出?”
“呃?”任无常突然变得语塞,吞吞吐吐,半晌也没有说出法子。
“任老?”我见他这般吞吐,忙又唤道。
任无常则是朝着昏迷的白君染看去,嘴里嘀咕道:“妖凰大人,事成之后,您要杀要剐老夫都认了!”
“很难么?”我见他对着昏迷的白君染嘀嘀咕咕说着话,有了不好的预感。
任无常咳嗽了一声:“对别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丫头你,应是极简单的。”
“任老,你何时说起话来,也这般费劲?”我已经十分焦急了,可他却还在慢慢腾腾,半天也没有说出法子。
见我这般急切,他冲我勾了勾手,我只能是俯下身。
任无常立刻在我的耳畔低语了一番,我听了之后,眼眸越瞪越大。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法子?”我不由抬高了声调。
“没有,他虽是人皇,但是,老夫见识过他的身手,半点不输妖啊!再说,他身边暗卫无数,除了这法子稳妥,就再无其它办法,否则,妖凰大人怎么会拖到现在都无法将鲛珠夺回呢?”任无常盯着我,默默了良久又道:“丫头,老夫,老夫给你配一副药,到了千钧一发的危及关头,直接往他脸上招呼,他就能立刻昏厥。”
“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