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的目标太小,他们都没抬眼看我一下,这让我有些尴尬。
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我和几个小朋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耳朵却竖着等待五姑叫我。
随着客厅的几个人决定似的说“就这么定了”,我十分自觉地走到几人身边,等待组织进一步的指示。
见我十分自觉,五姑笑了一下,问我:“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我兀自活动四肢,摇头说:“一切正常,完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我说完之后,老赵头吩咐小师哥从餐厅搬来一把椅子,摆在空旷的地面,随即三位师父围着椅子,在光可照人的磁砖上忙活了起来。
五姑使用朱砂笔围着椅子画了一个完全闭合的红圈,这东西各位同志也都知道用处,我就不多废话了。
老赵头则用一个老式的墨斗,在地上弹出一个十分标准的正方形,将红圈囊括其中。
怎么看也都是曾经见过的老套路,无非就是困住灵体的手段,估计现在神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几位师父才决定在面积更大的客厅操作。
在五姑的吩咐下,我再次脱掉了外衣,赤着身子坐进了正中央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要说不紧张,那是胡扯,不过真是害怕到什么程度,又完全谈不到。
一切准备就绪,五姑将自己的罗盘摆在了我的正前方不足两米的位置,自己搬了个塑料板凳坐在罗盘前,盯着盘面上的变化。
老赵头则忙着将自己那把刨刀的钢制刀片从上面拆卸下来,一边拆还一边上下打量我,完全不怀好意的样子。
再扭头看大牙师傅,他早就将一块烟盒大小的东西握在手中,上面带着一层木质包浆,搞不懂是块什么木材。
老赵头率先靠近我说:“爷们,什么时候感觉疼,就喊停!”
“啊?!”我忍不住问:“老赵头,你要拿刨刀打我?”
不行,绝对不行!这东西是实木做的,虽然没有刀片,但是拍到我身上,非受伤不可。
山爷我又不是铜金刚铁罗汉,喝多了也吐,挨揍也疼啊!
“你要再喊我老赵头,我下手可就没轻重了。”老头子适时的用言语敲打着我。
我见五姑正抬头看我,知道肯定是躲不过去,只能认怂的改口:“赵伯,您手下留情,我怕疼。”
随后,大牙师傅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一边说还一边掂量手里那块破木头。
他一凑近我,我提鼻子就闻到一股异香,不确定的问:“是崖柏不?”
大牙师傅点头:“识货啊!正经的雷击崖柏。”
这么说,老赵头手里那把摩挲的锃亮的刨刀也是雷击木材做的,这么看来,多年来一直被我们当破烂的东西,感情是最有价值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