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干?你那是送亲队伍人多你干不了。还想看新娘子长什么样,这事要是没压下去,闲话能跟新嫁娘半辈子。珍藏的女儿红若是没发现被换了,成亲时拿出来闹了笑了话丢了人,再遇到个不懂体恤的夫家,心里存了芥蒂,新嫁娘的以后的日子跟泡苦水里没差别。
易未看着眉飞色舞的伙计,心里骂道,你还心善,恶鬼都没你阴毒。忍住想一拳打飞他的冲动,易未埋头向前走。现在还不能跟这群人翻脸,要到了铜城,见到了那人后才行……
他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只能板着脸不再出声。
伙计没发现他的不快。又或者是根本没在意。
唐衣燃的药之前都用了大半,又给了两个小孩一部分防身。剩余能用的混着都给他们下在了酒里。人多,酒多,药少,杀伤力不够。各种混合的结果是这些人会先不知不觉的思维迟钝行动迟缓,再开始亢奋产生幻觉,最后耗尽精力疲惫不堪,得狠躺着歇个几天才能缓过来,伤不了性命。
易未酒喝的少,伙计却贪杯,现在他开始越来越亢奋了。
“爷,您觉不觉越来越热了?嘿!您瞧,金子!满树的金子!”
看着兴冲冲的朝一颗梨树扑过去的伙计,易未愣住了。
伙计抱着一颗金黄的酥梨咧着嘴笑,火把凑过来去仔仔细细的照着。“这么大块的金子!老子发财了!哈哈!”
易未看着神情亢奋的伙计,摸摸脖子,想着自己之前面对刀划脖子时异样的迟钝,明白自己一群人大概是中了药了。自己习过武,又有伤口疼痛的刺激,已经清醒了。
摩挲着手里的串珠,易未思考着怎么才能利用这个情况放过那几个小孩。
易未按住伙计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慢慢问道:“你有了那么多金子,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抓人!抓到人爷好好出口气!”伙计一边回答一边又摘了两个梨子往怀里塞。幻觉不严重。
易未沉默的跟在伙计的旁边,看着他怀里的梨子塞了又掉。像熊瞎子掰玉米一样。
易未也伸手摘了一个,在衣襟上擦了擦咬了一口,甜脆多汁。
伙计看着啃梨子的易未愣了一愣,说:“爷,您可真会挑,这梨皮薄个大核小,最好吃了。”一边说一边拢了拢怀里的“金子”,又眉飞色舞的感叹道:“这金子可真沉,还得举着火把,我都没手摘个梨吃了!”还吧唧了几下嘴,一副很馋又没办法的样子。
…………
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
易未有些无奈。
两人从第一个村子穿过,惊起一圈狗叫。易未心里盘算着距离。小孩子腿短,这么一会最多能走到这里,转一圈后就回去,装作自己也中了药起幻觉的样子,不会露馅。
但伙计却兴奋的一直往前冲。易未拽不住,心里觉得这样也好。出了这个村子视野一片开阔,田野上都是低矮的庄稼,藏不下人。视线尽头是个小村庄,安安静静的在黑暗里沉睡着。易未也就跟着伙计往前走。那些小孩必定没在这个方向,浪费点时间对他们也安全。
陆安听到身后遥遥传来另一个村子的狗叫。然后掂了掂衣服兜起的碎土块,用力的扔向周围的院子。这里的狗子们也此起彼伏的开始叫了起来。两个村子的狗声叠在一起,立体环绕汪汪声。
陆安拽着阿衍快速的冲向了一个柴堆。
她观望很久了,这堆柴在角落,并不引人注目,藏进去却能看到进村的路。
棉花杆绕着一棵树立着堆起来,一圈圈的往外扩,成一个圆台的形状。柴堆后面几步远是一个小院的泥墙。一只狗子在里面叫的很凶。
陆安扒开棉花杆堆的缝,两人爬了进去。然后再把缝拢好。除非仔仔细细的拿火把靠近了照,不然看不见里面藏着的人。
“我们这样能躲过去吗?”阿衍小声问。
棉花杆堆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