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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2 / 3)

身后立着的侍女便躬身奉上一张纸来。

宋氏接过,她一眼扫过去,不禁讶然,见那纸上写着——成亲之后绝不纳妾,若有违背,阖府基业毁之殆尽。

这张承诺书是晌午那柳氏哭闹时,庆远侯大怒,思量后逼着儿子写下的,写完后两人又忙着赶来临安侯府。

她虽不同意如此行事,奈何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岂还有名门愿意将女儿嫁入他家来?到时才真成了上京的笑话。

庆远侯夫人咬咬牙,格外心疼滴水未进、跪了一个时辰的儿子,她眉心蹙起,勉力压出一抹笑:“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贵府大可放心。”

宋氏未应声,眉目肃然,不动声色地思虑。

当下盛京不纳妾的贵族子弟少之又少,这承诺倒有些诚意。

尔容嫁去便是主母,又无妾侍烦忧,不过是个一岁的孩子,尚不记事,自幼养在膝下,到时还不是认了尔容为亲母,若再生个自己的亲子,也有长兄帮衬。

思及此,她故作一声叹息:“只是那孩子若长大去寻亲母怎好?”

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庆远侯夫人不再有甚么顾虑,破罐子破摔直接道:“那柳氏一死,他懂什么?侯府更不会有人于他身侧提这些不必要的事。”

宋氏便微微一笑,从容道:“那便好,此事——”

将要拍板之际,一道浸了泪水后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却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同意!”

两人循声看去,却见是一向明艳俏丽的江尔容,此刻正颤颤巍巍地倚在门柱边上。

这厢,江遇宛匆匆踏进蓼花榭中,因着走的急,临时拿簪子盘起来的一头乌发已垂了下来,散在白皙肩颈上。

她打起毡帘走了进去,打眼便瞧见江尔容倚在窗子边的红木椅子上,静静望着窗外小池塘中零落的莲花。

颇有些伤情。

江遇宛眉头跳了一下,原书剧情终于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桩事未能妥善处理,阿姐心善,终还是不忍沾血,便送那柳氏去寺庙里了却此生。之后阿姐嫁进侯府,因多年不曾有孕,将那孩子视如亲子般贴身照料,待那孩子长大成人,仍旧听了些风声,派人去找生母。

而柳氏那时却已身死,加之下人挑拨一番,他因此恨上了阿姐。抚养长大的孩子如同白眼狼,生生磋磨的阿姐病痛缠身,惨淡死去。

而这表象之下,无人知晓,光风霁月的庆远侯世子有断袖之癖,成婚之后,从未碰过阿姐,那孩子亦非他亲子,不过下药使族弟与那柳氏云雨一番,事后又设法使得柳氏信了那人是他罢了。

那场闹剧亦是他主动设计的,本以为这亲事定当作废,谁知两府为了种种原因,婚事依旧照期,因此庆远侯世子从妻子未过门便厌恶她,婚后态度可想而知。

可怜阿姐为护家族体面,不愿和离,蹉跎一生。

——

“阿姐,那庆远侯世子未免欺人太甚!”一道少年愤愤的声音响起,江遇宛才发觉幼弟江云书也站在屋中。

江云书是临安候的独子,如今十二岁,身量高挑,初具少年英姿勃发的挺拔之气。他不爱赴热闹,反倒日日钻在房里读书习字,难得的沉稳,学问也好。

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听闻那番闹剧后,江云书登时怒火中烧,因宋氏在见客,又怕阿姐难过,他气哄哄地跑来江尔容这里,显露几分少年的莽撞意气来,眼眶里都愤愤发着红。

旁人的态度都不重要,只有说服当事人,才有用。

据她这些时日的见闻来说,江尔容是很期待这门婚事的,毕竟那庆远侯世子生了一副足以令女子倾心的样貌。

江遇宛叹息一声,上前坐到那张矮榻上:“阿姐,你是怎样看待这桩事的?”

江尔容转过头来,眉间笼着轻轻的愁,她摇摇头:“我也不知。”

任凭江尔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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