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书院读书的,不就是三巧儿的大哥吗?”
“想不到,你们竟然这般要好?”俪娘叹道。
邓媛眼睛瞪得溜圆,又说道:“怎么算要好呢?幼年时,我哥和吴城一起跟着吴秀才念书。起初大家相处也算和睦。我哥就是个闲不住的,总喜欢玩玩闹闹。读书识字也是顺带着手的。那时候全靠我不断向我哥请教提问,他才把心思稍微放在念书上面。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偶然一次堂考,我哥考了头名,反压了吴城一头。吴秀才心里高兴,把我哥夸了一通,不在话下。那吴城也不是嫉贤妒能之人,仍是与我哥时常一处玩笑。可也不知怎么的,沈二娘知道这事之后,便当着村里人的面,同我娘大吵了一架。非说我哥就是个蔫里坏,没事便带着吴城贪玩,可自己却暗中念书。如今吴城被他连累成绩落后了,反倒是我哥得了个头名。那时候她骂我哥骂得可难听了。说什么我哥面憨心黑,狼心狗肺,一心只想弄坏吴城的前程。
我哥心胸宽广,事情过了他便忘了,继续同吴城往来。可我这人天生小肚鸡肠,到现在沈二娘骂我哥那些话,我仍能一字不漏重复出来。我那会儿年纪笑,不能反骂回去。可却再也不愿同吴城和三巧儿一处玩了。哪怕我哥喊我去,我也不去。这事我怕是要记上十年二十年的。那可是我哥,从小便一心待我,又没干过什么出格的坏事,那些人凭什么这般骂他?”
俪娘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有些恼了,又忙说道:“那沈氏实在太过分了,也不知道嘴上留德。吴秀才也是,一次两次的,也不知道回家好好说说她。怎么就放她出来闹事了?”
“反正不理他们一家就是。”邓媛说着,又冲着俪娘咧嘴说道:“不说那些败兴的人了,说些高兴的事。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一关咱们算是过去了,往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俪娘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凑上前去蹭了蹭邓媛的肩膀,说道:“媛儿,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邓媛便拍了拍她的手臂,又说道:“急什么,我们才刚多大?以后日子长着呢。只要我们还一处做买卖,相依为伴,慢慢成长。这次你怕了,往后遇见的人和事多了,下一次你就不怕了。或许翻过头来,还能护着我。我可还等着你呢,俪娘。”
大概是因为邓媛满眼都是信任与依赖,一时间俪娘反倒安下心来。也算原谅刚刚那个懦弱无助的自己了。
或许当真如邓媛所说,等她真正长大,就会勇往直前。也能反过头来保护邓媛了,也说不定呢。
与此同时,自从知道邓媛和俪娘是衙差的妹子之后,便再也无人敢指桑骂槐,说她俩的酸话了。
那卖粥的妇人喊来的泼皮兄弟也算是惯犯了。平日里欺行霸市,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没少干。基本上一抓一个准,就连卖粥的妇人也跟着遭了殃。据说她也被带去官府问话了,后来具体怎么样不得而知。反正那妇人是不在书院这边卖粥了。
少了她以后,其他人也开始改卖些汤汤水水了。也有学着邓媛和俪娘过来卖酸梅汤的。
可惜那些人熬的酸梅汤,又何如能和邓媛的宫廷秘制酸梅汤相比。味道自然差了一大截。
再加上那些小书生早就认准了邓媛俪娘的宣传板,根本不会出现认错摊位的情况。
倒是也有人因为那边便宜,曾去买来一碗酸梅汤吃。吃下一碗之后,便也不会再去买第二碗了。
因此邓媛俪娘的酸梅汤仍是一家独大,生意红火得很。
也有商贩注意到了宣传板,那些小书生来来去去,不管买得着酸梅汤,还是买不着的,总会盯着那块板子看。
于是有人便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也在大街上寻了个代写先生,帮他们也写下了宣传板。甚至还有人把“古法传承”“独家秘制”那套说辞,也给照搬过去。
俪娘看了都快气炸了,忙对邓媛说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干?这不是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