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事,之前还交到薛娘子手中,后来再让我管家,良田与铺子少了两三处,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官人拿出去换细软了,如今看来,官人毫不知情。”
“你少挑拨我与晓曼的感情,再说了,晓曼出身书香门第之家,陪嫁也不少,岂会看上我家这一点良田铺子。”
“你倘若不信,我倒是可以让人取来这些年的账簿,让你官人好好查一查究竟,看看是不是我在说谎,还是薛娘子私自拿家中良田铺子去贩卖。”
谭锡元见她神色自若,无半分说假,心当即迟疑了。
随后又否决了。
依
薛晓曼的性子,怎会做出那般私取良田铺子的卖的事。
一定是顾心瑶为了报复他这些年冷落,视她不在一般,所以她这是挑拨离间。
哼,他才不会上当。
语气坚决:“好,你去取来,我倒好好看,是不是真如你顾心瑶所言那般,如若不是,我们之前一个月之约作废,你还要无条件去寻你嫡姐说,让我官复原职。”
“好!”顾心瑶半分犹豫也未有,颔首,应下了。
对于她这般,谭锡元的内心再次自问,难道晓曼真的在他不知情之下,将家中良田铺子转卖了?
顾心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让杏雨拿了柜子的钥匙,去将谭家这些年的账簿都取来。
不到半晌,已有婆子偷偷将此事禀告了薛晓曼。
闻言,薛晓曼心一慌,揪着帕子,故作镇定:“账簿已经送到郎主手中了吗?”
“还未,顾娘子身边的杏雨正回去取。”
“行了,你先下去。”
“是!”
薛晓曼问红袖:“二公子呢?”
“二公子还在学堂,离下堂归家还有些时辰。”
薛晓曼沉思默想,嘱咐红袖,“你去与郎主禀告,就说二公子在学堂与谭满言打了起来,让郎主去评评理。”
“是!”
书房
顾心瑶不露声色的看着眼前的红袖。
谭锡元当即焦急万分,“谭满言真将二公子给打了?”
“是的。”红袖低首,双眼不敢与谭锡元对视,生怕察觉出什么,而坏了她家娘子的主意。
“
岂有此理!”谭锡元怒火中烧,怒指顾心瑶:“你看看你教导的好儿子,将我嫡子给打了。”
“郎主说话之前还是要三思为好,满言虽是过继到我名下,可他也是你谭锡元的儿子,你即便是不欢喜他,那你也不能过于偏袒满鑫。”顾心瑶眉梢间隐现不快,双眸清冷而坦然,与谭锡元相视:“你不喜满言无碍,你忽视他,也无妨,可就是不能如此轻蔑于他,他是我嫡姐为我出谋划策,而养在我身边的,我嫡姐较为欢喜于他,你如此不屑满言,那是不是你也是这般看我嫡姐的?”
“你……你……”谭锡元被她呛声,一时半会儿连话都说不完整,脑中如同打了死结一般,须臾后,再重新寻回自己的嗓音,不过有些结巴,底气也不足:“……胡说八道,你以为给我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满言便可以脱罪吗?”
顾心瑶冷哼一声,讥笑道:“官人你人都还在此处,也未去学堂了解整件事,你便在此处给满言安了打哥哥的罪名,你这般,难道不是彰显你就是袒护薛小娘母子吗?”
她家儿子是什么性子,她又岂会不了解。
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打谭满鑫。
再说了,凭什么红袖一张嘴便可认定,就是她家儿子打了谭满鑫的?
“那便走!去学堂。”谭锡元话一落,便朝外走。
顾心瑶纹丝不动,出言提醒他:“你赶去学堂,正好到了他们下课时辰
,还不如在家中等着,等着他们回来,问一问事情原由,便知晓究竟是谁的错。”
低首的红袖在听到她此言,当即有些慌张抬首朝她看去,在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