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低的:“二公子这般,怕不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是啊,这才短短半日,我便觉得隔了一个秋。”
“二公子如此疼爱嘉姐儿,那是嘉姐儿的福气。”说着,张奶娘嘴角上的弧线褪了些,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瞧张奶娘一眼,徐晟淼心中便已是了然。
他故作不知而问道:“怎么啦?奶娘有话便说。”
“奴婢是大娘子派来的,奴婢也是真心实意要侍候好嘉姐儿,只是,曹娘子一心与蔡娘子闲谈,不曾问过嘉姐儿,如此疏忽,倒显得嘉姐儿可怜。”
正因为张奶娘持着自己照顾过徐晟淼的份上,所以她说话便也直接。
“奶娘你日后全心照顾好嘉姐儿,旁的无需管。”
闻言,张奶娘微怔,又端详了徐晟淼,见面容仍是带着笑意,眼底也无恼怒她之意,她便暗暗松了口气。
应道:“是。”
徐晟淼踌躇了片刻,“但关乎嘉姐儿的一切事情,你都要与我仔细禀告。”
“是。”闻言,张奶娘便安心了。
她来了这边这么久,也心知肚明徐晟淼与曹颖香之间,并未在汴京城的徐家那般恩爱。
偏偏曹颖香又一心想回汴京城,将嘉姐儿一心忽视。
她看着也甚是觉得可怜。
又想起来此之前,顾大娘子曾嘱咐过她,切记要照顾好孙姑娘,稍有什么,便去禀告二公子。
过了半晌,徐晟淼总算是知足,便将女儿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张奶娘手中,“张妈妈你带嘉姐儿回去之时,须小心一些,勿要惊醒了她。”
“是。”
张奶娘稍稍屈了屈膝,再退出了书房。
许久后,徐晟淼喃喃自语:“‘嘉’意为美好夸赞。”
随即,他温润一笑,“母亲真是很喜欢嘉姐儿,就不知娘子会不会领悟母亲另外之意。”
一个时辰后,徐晟淼回主卧。
见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便早早歇息的曹颖香,此时仍还未就寝。
一见着他回来,曹颖香便从床榻之上着地,缓缓朝他行来。
“你这般又是为何?你身子还亏着呢,赶紧躺上歇息。”
曹颖香没有之前的气愤与歇斯底里,而是一副柔弱,温婉的神情,“官人,这些时日亏得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我娘子,照顾你便是我应该的。”也是他的责任。
“嘉姐儿现在也有半个月了,再半个月便是她满月,官人你说咱们是在汴京城办筵席,还是在此处办呢?”
“父亲与母亲未有提及此事,嘉姐儿的满月筵席在此处办,也不大办,就办两桌,请我一些好友便可。”
曹颖香面上立即闪现了不快,质问道:“官人是不喜我生的是姑娘吗?所以你才这般,连筵席都不大办,更不在汴京城办。”
“父亲与母亲未曾发话,让咱们回去,咱们自是不能回去,忤逆父母之言,那便是不孝。”
“大嫂嫂也生了,为何她就能在家中大办呢?”说着,曹颖香柔弱得哭了起来。
“大嫂嫂如今深得母亲的欢喜,父亲点头同意了大办,这没什么不妥的。”
“你是在说我,不得公爹与婆母的欢喜,所以才落得这般田地,对吗?”
若是昔日徐晟淼必定会想法子哄着曹颖香,可今日他听了张奶娘说的那些话,以及背后,他能联想到曹颖香对嘉姐儿的忽视,他便提不起劲再去哄曹颖香了。
带着一股微恼之意,就顺着曹颖香的话往下说道:“你也知晓你不得父亲与母亲的欢喜,那你为何便不能做到让父亲与母亲欢喜你呢?”
闻言,曹颖香一副受了极重的眼神,极为难过的望着徐晟淼:“你现在倒也是嫌弃我了,我不得公爹婆母的欢喜,连你也不欢喜我了。”
“当初若不是欢喜你,我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