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说了这么多,为何你怎么就不说我那婆母,比寻人家的婆母还要精明上千倍呢?”她有些事不过心中所想,便已是让她婆母所知晓。
况且她只是耍耍小心机,可未真的杀人放火,为何她婆母就是容不下她呢?
“顾大娘子若是不精明能干,她又如何有今日这般地位,倘若她不有手段又如何让你公爹,心甘情愿这么多年都只守着她一个人过。”这满汴京城的娘子们,无不羡慕顾柒柒。
就连未出嫁的姑娘,都依照徐国公这般的,去寻如意郎君。
可世上哪有这么多像徐国公这样位高权重,又只钟情于一人的人。
所以,娘子们都在背地里议论顾柒柒,究竟是使了何手段,才能将徐国公这般拿捏了。
“女儿,面对顾大娘子这样的人,你就需以为家族门楣为重……”
“我嫁入徐家起,我便是在外人面前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差错,甚至还护着祝氏,这些难道我还不够为徐家着想吗?”
“你这些都是门面功夫,况且此次你还教唆斌哥儿不与她亲近,这是大错特错。顾氏是家中主母,操持庶务,内院一事,男儿郎哪会插手,你这般让斌哥儿不与她亲近,那便是打了她的脸,她哪能饶恕你?”
“阿娘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如今我被困在此处,若想回去,便要得我那婆母一句准话,我公爹自是会应了她的话。可偏偏我那婆母便一句也不提,就只是给我生的姑娘起了个名字。”
曹颖香气得心口发闷,连连吸了几口气,心口的窒闷,仍未散去。
又气愤问蔡婉姝:“阿娘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生的不是哥儿,所以我那婆母也不够重视?”
向来大家族之中,最重视的忙不过是男儿郎了。
她婆母应当也是这般想的吧!
“这不好说,但依我所想,我也是欢喜哥儿,而不是姑娘。”毕竟哥儿能承袭家中一切,而姑娘便是到了及笄之时就要外嫁了,得到的不及哥儿多。
“那如今我也不能变法弄个哥儿啊!”
“你啊,莫要心急,仔细养好身子,日后再添位哥儿便是了。”蔡婉姝安慰道。
闻言,曹颖香思及还要一年半载的,不自觉怒意更浓,心口起伏不断,厉声说道:“我不想继续待在此处,我想回汴京城。”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你与我说又有何用,你要与贤婿说,看他是如何做打算的。”
“无用无用的。”曹颖香不断地摇首,眼神呆滞。
“……”蔡婉姝知晓此事,怕是女儿已与徐晟淼提了无数回了。
……
一直在外忙碌的徐晟淼,在晚间回到家中,便由身边的小厮钟朗将书信递给了他。
看着褶皱的信封以及信纸,徐晟淼便什么都了然。
他看过信后,侧目嘱咐钟朗:“你去与嘉姐儿的奶娘说了一声,将嘉姐儿抱过来给我。”
钟朗愣了片刻,便立即会意,他口中的‘嘉姐儿’便是他们家中刚出生的姑娘。
应道:“是!”
估摸一刻钟,徐嘉嘉由张奶娘抱到书房。
而张奶娘便是徐晟淼一出生,由顾柒柒寻来的奶娘。
如今也是徐嘉嘉贴身婆子。
“怎么是张妈妈,旁的女使呢?”
“旁人抱嘉姐儿,奴婢不放心,便亲自抱来,给二公子瞧瞧。”
徐晟淼小心而紧张的从张奶娘手中接过了女儿。
稚嫩的小脸蛋,无忧的睡着,双手持着小拳头。
任由他怎么看,都觉得甚是欢喜。
一股暖意从心底缓缓升起,蔓延四肢百骸。
知足感不断充斥着心脏。
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温柔的弧线,低低的嗓音说道:“半日不见,便觉得嘉姐儿又长大了。”
闻言,张奶娘噗嗤一笑,嗓音配合徐晟淼,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