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垂了头,说:“爷爷您别说了,我不怨世玉。”
如果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他怨恨又有什么用?
现在许玉给他带来了希望,他只盼着祁公能早点好起来。
许玉虽然不会诊脉,但会看,许大夫先前也教过她到底怎么分辨轻症和重症,听说祁公已经咳血好几回了,她直接让祈善去拿炉子过来:“你打开门窗,咱们就在这屋里熬药,让那药气也熏熏屋子,杀杀病毒。”
祈善比吴统领好一百倍,很听话很配合。
由于祁公的问题严重,许玉也没泡药,直接大火煮沸,三碗兑在一起又熬了
一阵子放凉后喂给祁公喝,还指挥祈善把药渣放到锅里煮水:“祁公要是能起身,就去泡药浴,要是起不来,你就用这个给他擦身体。”
祁公中途好几次想说话,都被许玉打断了:“先治病,治好了咱们再说旁的。您老师不晓得,我坐了十来日马车,每天骨头都颠碎好几回,等您老好了,我还想麻烦您,咱们试着修改修改马车吧,让它别那么颠簸。”
祈善在一旁说:“马车上放草垛子不颠簸。”
那得放多少草垛子啊?
祁公果然也听话的不再说,脸上露着浅浅的笑容,听着他们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还是祈善先发现的:“爷爷,您没再咳了。”
祁公点了点头,盘桓在胸口的那股痒和痛还在,然而却不会让他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他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慢慢的舒缓着四肢百骸,渐渐往胸口汇聚。
“我以为那方子失传了,没想到许大夫竟然知道。”
许玉:“您也很厉害,连这个方子的事都知道。”
祁公叹了口气:“当年死的人太多了,号称已经全部都治愈了,实在没想到还有卷土重来的一日。”
祈善见许玉惊讶,连忙把祁公染病的前因后果给她讲了。
许玉这才知道原来竟然还是人为。
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是周贵干的。
明城,周贵回京经过的地方。他走了,然后有人把病人从明城运了过来,是想害
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