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的也比许大夫快。
他是经年的老大夫,一眼就看出了许老夫人的不对劲:“都让开,别围着病人!”
幸亏祖传的银针他一直带在身上,取出来后竟是直接施针,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许大夫过来,何驸马来不及客气,直接请许大夫近前检查。
许大夫仔细看了看何老夫人的脸色,又轻轻拨开眼皮瞧了瞧,紧接着就恭恭敬敬的给赵大夫行了个礼:“赵前辈真乃神针。”
赵大夫闭着眼把脉,听许大夫说话,慢慢松开了手,叫一旁的小徒弟扶自己起来,不料却被眼疾手快的许大夫抢了先:“您老慢一点。”
何驸马跟何五老爷同时开口:“家母眼下如何了?”
许大夫没抢答,而是等着赵大夫慢慢的呼吸了几轮,开口道:“眼下不碍事,日后老太太还需要仔细保养,不能受气。”
何驸马就使劲瞪了何四老爷跟五老爷一眼。
赵大夫又对许大夫说:“许大夫的医术也令老夫久仰,老夫此刻体力不济,不知可否能请许大夫为老太太开个方子?”
“这……”许大夫犹豫,“事关重大,晚辈不敢擅自做主,要不晚辈再给老夫人请一次脉?”
赵大夫慢吞吞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点了点头。
何驸马倒是觉得奇怪,没想到一向桀骜的许大夫在赵大夫面前竟然这么谦虚。
不过这只是瞬间的一个疑惑,很快何驸马的注意力就落到了许大夫开药方的笔端。
许大夫开完药方并没有交给何府的人,而是双手捧着交给了赵大夫。
赵大夫仔细斟酌了,道:“换了老夫来开方子,也就是如此。”
这是很高的赞誉。
何驸马看了一遍,直接命人照着方子抓药:“把药取过来,在这边煎。”
何府有自家的药库,每季都会将旧药施舍出去,再换了新药储存,照着方子抓药都不用出府。
很快熬药的器具和炉子都安排到位,许大夫不怕麻烦,亲自打开药包一一查看了,这才叫人开始煎药。
等药煎好,他亲自动手,在几个碗里倒腾着,把药冷凉,命人扶着老夫人起身,慢慢的喂了下去。
几个丫头帮着老夫人顺气,眼见老夫人的呼吸逐渐平顺起来,脸上的青灰褪去,何五老爷一颗心才算是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