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不仅叫他听了个正着,还从树上笑跌了下来,虽然落地的时候已经尽量保护自己,但摔也是真摔了。
姜奇也在不远处,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公子不要叫他,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只得低着头含愧出来:“公子,您有吩咐?”
谢绚道:“这一段时间,你找人好好看着许姑娘,若发现有对她不利的,以她的安危为重,其他的事一切有我。”
姜奇老老实实地称“是”。
两个人退下后,谢绚喊了小厮,叫人去煮醒酒汤。
等他再返回去,许玉已经醒了,正坐在那里发呆,眼角水汪汪的,仿佛那酒意还藏匿在其中。
谢绚顿了顿:“你这酒量……日后出门在外,不要饮酒。小心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前一句虽然严厉还算句关心,后一句就不甚中听了。
许玉就记得喝了酒后身体很舒服,很放松,其他什么都记不得,疑心自己是不是真把自己卖了,她可是带着一堆秘密。
想到这里再也轻松不了,神色间流露出些许的防备,慌张道:“我,我说什么了?”
谢绚察觉了她神色变化,没有再逗她,而是道:“没说什么,不过你有今日之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许玉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把自己卖干净那就好。
开始一心琢磨谢绚的问题:“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啊,不,要说得罪,我还真得罪了一个,就是何姑娘她表哥,不过他后来也没找我麻烦……难不成游二的事跟他有关?”
“哦?”谢绚已经确定了,脸色神色却不动,泼了残茶,为她重新倒了一杯,“你怎么得罪的他?”
由于他问话的时候神态极随意,语调又那么自然,许玉就讲了事情的经过。
谢绚好半不出话来。
他的沉默让本来还觉得问题不大的许玉开始忐忑不安:“我……”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道理你不懂么?”
如果这次不是海大人,那么游二的奸计已经得逞,但凡遇到的官吏昏聩些,人家前后夹击,那她即便能侥幸脱身,也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得这条小命就要填进去。
谢绚一想到这里胸腔里就怒气翻涌:“你就这么喜欢争执些口舌之利?”
许玉愕然。她是那种喜欢争口舌之利的人么?
他又没在现场,竟然这么说自己。实在不认同他对自己的曲解,于是倔强道:“明明是他张嘴就胡说我开黑店坑人!是他先不辨是非先冤枉人的,难不成还要我忍气吞声给他辱骂才对吗?”
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站起来:“今日多谢你帮忙,我先告辞了。”
谢绚这次没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