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子慕的同僚。”
周颖林,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过,此人出身寒门,政绩斐然,入仕十年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子。
刑部的老尚书近日致了仕,孟子慕身为左侍郎代管刑部事务,陛下又有意提拔他为新任尚书,周颖林资历高,又不甘屈居于人下,此时定是心中不忿,急于立功。
此案涉及明召卫及孟家,邵孟两家应当避嫌,周颖林看这大好机会定然是不会错过。
他来得比料想中更快,她醒来不过一个时辰,这位周侍郎便亲自来请她去刑部问话了。
谢晏晏无奈地笑道:“你们仨这是约好的?”
“你这伤还没好,真要去刑部走一趟?”
谢晏晏已更衣站到了府外,挑眉扫了眼周颖林:“那是刑部,又不是阴曹地府。”
她转头十分混账地对萧青沐道:“这几日我府上的面首们定是寂寞了,皇兄可否帮我好生照顾他们?”
-虽是传华阳来刑部问话的,但因其公主的身份,谢晏晏是被请到了刑部衙门的后堂。
她这方一醒来便舟车劳顿,此刻觉得口干舌燥,便道:“侍郎大人,本宫这大病初愈,可否问大人讨盏茶喝?”
周颖林摆手让仆从去备,却听谢晏晏道:“且记,需得是庐山云雾。”
仿佛她是来此处做客的一般。
周颖林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又不好发作:“殿下,此处乃刑部衙门,咱们没有这个福分喝这么好的茶,还请殿下多担待。”
谢晏晏撇了撇嘴:“罢了,大人问吧。”
周颖林摸了下鼻子,翻开卷宗道:“殿下五日前是否去了邵府赴宴?”
“确实如此。”
“殿下因何故赴宴?”
谢晏晏觉得好笑:“自然是去贺喜的。”
“依臣所知,殿下并未收到请帖。”
谢晏晏皱起了眉:“本宫的确未收到请帖,但本宫少时曾在孟府小住过一段时间,与颐霏妹妹甚是亲厚,便不请自来了,想来也是本宫之失,不该前去叨扰。”
分明此次是她受害,这周颖林却像是审犯人一般审她,谢晏晏觉得挺有意思的。
周颖林听出她话里的刁难,登时做恭敬状:“这自然不是殿下之过,臣今日请殿下来,只为了解当时的情形。”
谢晏晏抿了口茶,淡淡道:“大人继续吧。”
“殿下当日为何扮做男子,至崇宁侯府前?”
为何?她去凑凑热闹也不行吗?
只见她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本宫心仪于孟侍郎,奈何他对本宫无意,本宫只得另辟蹊径,才可近他的身啊。”说罢还拿帕子擦起了眼泪,俨然一副伤情的模样。
竹苓的腿差点一软,心中不禁对自家殿下肃然起敬。
原本摸着胡子的周颖林差点将他的胡子拔下一根来,关于这位华阳公主的名声他也是略有耳闻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就是一衣冠禽兽,养了这么多面首还不知足,现在竟要染指朝中官员。
“殿下何故扮做孟家远戚,化名为……孟言燕?”
他问得倒是挺细。
“若是本宫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在婚宴的众人自会觉得不自在,这不是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吗?因而本宫只好求孟侍郎帮忙了。”她十分无辜地耸肩。
他继续问:“那殿下赴宴为何要带侍卫?”
大抵指的是打斗中,丹砂带来的那几位了。
这她要如何说?说她梦见了那日的情景,未卜先知前去护卫?
谢晏晏咬咬牙:“大人也是知道本宫在京中的名声的,上回月文楼,本宫就被人扔了臭鸡蛋,现在感觉还有味呢,出行自然是要做些准备的。”
竹苓又差点腿软。
“殿下可结过什么仇家?”
“本宫回京不过月余,仇家应当是没有的,不过京中应有不少义士听说了本宫的事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