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正在自由落体, 感受着狂风扯乱了他的头发。
他能清晰的看见身体下的原本一片模糊,只能分辨出不同颜色的色块可见的变得清晰起来,倒像是星球撞向了他而并非他撞下去一样——感觉这种说法有点狂妄啊, 都怪悟这家伙。
森川的内心谴责了幼神一秒,随后继续打量着身下的色彩。
他现在并没有感到多害怕, 就像是有人在一旁照看着他一样。这和之前成为【乱步】和【五条悟】的感觉都不一样, 如果硬要描述的话,【乱步】时他的脑子会告诉他:就这, 【五条悟】时他的眼睛会告诉他:就这,而现在他的身体告诉他:别怕, 有我。
这就是安全感吗!
森川一时间都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另一个世界中,鼓着脸颊吃着曲奇的【乱步】突然打了个喷嚏, 干部拿着那块咬了一口的曲奇沉默了一会, 阴恻恻的冷笑了一声。
笨蛋!原本还想提醒他几句,现在就给我乖乖被骗吧!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
在大人后面默不作声的手下直接了当的打了个寒颤——这位卑微的社畜当即开始了头脑风暴,思考着是谁惹大人不高兴了。
幸好提前预订了新出的蛋糕,接下来的任务应当、大概可以好过一些吧。
队·社畜头头·长卑微的想道。
突然间一激灵的森川眨眨眼睛,理直气壮的忽略了。火焰发色的少年在下降到一定高度时,有了一种潜意识的感知, 双臂自动的、像是从内部翻开翻开一样, 钢铁所作的羽翼穿透人类的外皮跑了出来, 森川在恍惚中听到杂乱的风声被尽数划开,露出某个世界的呓语, 他开始朝着某个方向滑去。
在大脑空白、全然随身体自主行动后的某一瞬间, 森川将理智从某个角落里拉出来, 思索着, 同时也试探性的拍打了几下自己的羽翼。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往哪飞, 况且——虽然一开始被安全感蒙了一会,现在他回想起他写在书上的那几句话,再怎么发展也不可能发展成这样吧??是火力压制而不是和火力融合啊喂!
森川这样想着,却仍纵容的任身体动作,随着高度的下降,打量着地面上愈发清晰的景物——直到一辆列车撞进眼底。
火发的柱攥紧了握着滑翔翼的手,胸膛里涌动的声音越发明显, ‘一切’故事都涌现到书中,直到森川全部浏览完,专心于降落之时,这张书页才轻微的晃动了下,浅粉色的火焰牢牢地覆在这面上,成了一道薄膜,遮住了书上真正呈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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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插不进手。
被喝止别动弹的灶门炭治郎和完全插入不了区域的嘴平伊之助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呆在一旁不碍事。
直到炼狱杏寿郎被上三重重一拳捣在了右腹时,身旁掀过了极轻的风,有一个似乎完全一样的背影从他们身后冲了上去,白底火焰纹的羽织被风卷起。
“……上升炎天!”
炼狱杏寿郎向上挥刀逼退对方,腹内有出血,肋骨大概断、不,碎了三根,要一边控制一边——
余光内突然飘进一个外来者,金红色的眸子和他对上后一触即分,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丝惊意,后来的柱利用这点拉开的间隙挥出几刀,将猗窝座逼的更远,一边竖起刀作防备状态,一边分出一点注意力打量着他。
火焰似的头发,炎柱羽织,眼睛也是相似的金红色眼眸——跟他的一模一样。
模样更加幼态的猫头鹰眨眨眼睛,迟疑的开口,模样看上去相当青涩,声音也还带着些稚嫩,但只要回想起对方方才挥刀的凌厉和那双金红色眸子里出现的坚定,就能让人轻而易举的意识到样貌只是样貌罢了。
“…没事吧?”
炼狱杏寿郎感觉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事实上他们有一样的困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