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上昏迷的副机长。
他沉了沉眸,没给具体答复就和费奥多尔一起出去了。
这一次人群比之前要冷静很多了,人都要死了,反正也没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不是吗,努力也没用的死局里,挣扎也没必要了。
走过倦怠的人群,费奥多尔关上了独立隔间的门,这里是飞机的舱门,一旦打开,巨大的气流就会涌进来,如果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话,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在门被打开前,隔离门霍地先打开了。
过来的是面具男,他不知道已经醒多久了,但看他狰狞的脸色就足以知道他肯定是听见费奥多尔刚刚的讲话了。
“哈,哈,又是你……每次……每一次!”
“我的炸.弹也是你动的!”
“yeap,”费奥多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您藏降落伞的地方实在拙劣,”
他抬了抬手上的提包。
这个包是他们在过人群的时候,费奥多尔突然停下来,从行李架上拿下来的东西,从外表看,就是个很普通的提包。
面具男恼怒道:“还给我!”
他想要直接抢,却提防着常辉霖,不敢轻举妄动。
一番争抢,这次面具男早有防备,再加上常辉霖惯用的右手还带着个拖累,最后还真让面具男抢到了。
费奥多尔脸色一变。
面具男得意极了,他看着两人哈哈大笑,然后拉下了开门的栓塞,在警报器不停的滴滴声中,舱门被打开,高空的寒风猛地灌入肺腑,强大的气压之下,常辉霖要扶住墙壁才不至于摔出去。
“哈哈哈哈,你们就和这个飞机一起完蛋吧!”
面具男当着他们的面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降落伞,然后将提包伸出舱外,松手。
提包掉了下去,连带着活着的希望。
面具男看着费奥多尔的神情,兴奋地全身发抖:“终于——终于——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魔人,哈哈,恐惧死亡吧!”
他在身上绑好了降落伞,后退几步:
“忌日快乐!”
真的跳下去的瞬间,他立刻感到不对劲。
没有阻力,或者说,阻力太小了。
他僵硬地抬头,慢慢扯开的降落伞伞面上,一个巨大的洞像是在嘲笑他。
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已经坠落到了飞机的下方,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
系统远远地听见他的嚎叫,寒毛竖了一身。
[噫,好可怕。]
常辉霖转身,面向费奥多尔:“这架飞机上,有几个是你的人?”
“您真是,超乎想象。”
费奥多尔抚掌。
两人无声对峙着,费奥多尔率先败下阵来。
“您想知道什么?”
“我都能猜到,也无需你说了。”
常辉霖看着他。
“劫机犯里有你的人,否则无法解释那么长时间了,劫机犯和政.府的人都没出现在我们面前。
“与其说这场劫机是意外,倒不如说是你提早布局。
“那个戴面具的人,显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炸.弹带上来,所以是你的人在其中作梗,他只是个靶子。”
怎么掩盖一片叶子的掉落?
答:把一整个森林的叶子摇落。
“那么,我又为了什么呢?”
费奥多尔没有丝毫被人戳破的惊慌。
他摊手,目光凝向常辉霖,一刹那像是盯着猎物的豺狼。
“脱离追查。”
常辉霖笃定道:“暗处的人永远比明面上的人更占优势,这架飞机只要出事了,你就能摆脱很多麻烦。”
“飞机上的副机长也是你的人,你给他下达的指令是——在这个时刻,杀死机长,代他操盘,迫降飞机在夏威夷附近的海域。”
而那里则有你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