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您刚刚复位,还是踏踏实实做事更好!”
“爷知道,这一定是你给我的提点,本太子一定谨遵教诲。”太子说罢还拱手拜了一拜。
舒宜扶额,好吧好吧,就这样当个神婆也行,至少不会获罪,也不会连累胤禵掉脑袋。
不想太子还真让她当起参谋来:“爷有一个小事想请教一下弟妹,朝中有人提议要封老三、老四为亲王,皇阿玛还在犹豫,你觉着?”
“您是怕他们会威胁到太子爷您的地位?”
她一语道破真相,太子面上并不好看,见他默认,舒宜转而又问:“可他们都是帮您脱罪的有功之臣,两位爷应该与您关系还不错啊,何必如此忌惮?”
太子把手一摆:“帮我脱罪不过是他们想在皇阿玛面前立功,如今都要封他们为亲王了,难保以后?”
舒宜轻笑一声,她还真是挺瞧不起胤礽这种人的,就给他出了一个雨露均沾的好主意:“皇上的皇子这么多,不如多封一些亲王、郡王,他们互相制衡,不会影响到您的地位,也会记得您的好,好好辅佐您,何况皇上最喜欢看兄友弟恭了,此举还能讨得他老人家的欢心。”
听了这一番话,太子喜笑颜开:“还真是个好主意,明日爷就就去上奏!若是此是能成,想要什么赏赐,爷都给你置办!”
“赏赐就罢了,太子爷以后多多关照下我们家十四爷就好了!”舒宜福身笑着说。
临近年底,府里迎来送往的事不少,厚厚的礼帐看的舒宜头发晕,她真是看不懂各府送来送去有什么意思,有时候过了几手,送出去的礼又回到府里了,不禁感叹道,都是面子工程!
腊月二十八那日终于得空歇一歇,刚拿起话本子准备看,弘暟的乳母李嬷嬷风风火火地跑进屋来。
差点撞翻了汀兰手中茶具:“李嬷嬷,什么事这么着急,小心冲撞了福晋拉你出去打板子!”
李嬷嬷慌慌张张地说:“汀兰姑娘,不得了了,小阿哥好像,好像······”
“小阿哥怎么?”
舒宜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里不安:“李嬷嬷进来回话吧,弘暟怎么了?”
李嬷嬷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数九天里急得直冒汗,颤抖着说:“小阿哥早上起来有点发烧,刚刚奴婢看他额头上生了两个疹子,怕是,怕是天花……”
舒宜听到“天花”这两个字,脑子嗡的一下!棉袄都顾不得穿,趔趔趄趄地跑到西厢房。她小时候都是打疫苗的,可在她那个世纪,天花、水痘早已成了书本上的事。
现在可是清朝,小小的天花也是可以要人命的,何况还有传染性。
她伏身在摇车旁,弘暟的小脸红扑扑的,生了好几个疱疹,掀开被子看,手臂和脖子上也生了好多红色丘疹。估计是太痒了,一直哼唧着伸出小手去抓脸,她赶紧用摇车的带子把他的小手又捆缚起来。
“汀兰,去吩咐朗长史关闭府门,不许进出,再传两个郎中进来!”
她整理了思绪,顿了顿又说:“去宫里找十四爷,让他带个有治疗天花经验的太医回来!另外,西院孩子也多,告诉大侧福晋,大阿哥弘春今日下学就送到德妃娘娘那里去,其他孩子由乳母带着闭门不出!咱们这个院子除了郎中、太医,也再不许人进出,就是爷回来了也不要让他进来!”
“福晋,那你呢?”汀兰担心舒宜和弘暟,急得直掉眼泪。
“别哭,现在哭也没用,快去办我吩咐的事!让刘嬷嬷去看看弘明有没有事!”
汀兰抹了眼泪,回到:“二阿哥种过痘了,应该不会有大碍,其他事奴婢马上去办!”
舒宜适才想起来,康熙爷已经推行过种痘法了,只是弘暟还太小,没有接种。
弘暟的哭声让她又回到摇车旁,她并没怎么哄过孩子,看着哭闹的小娃娃手足无措,只得又宣弘暟的乳母李嬷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