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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府员(1 / 2)

舒宜抚着手上透亮的冰晴翡翠镯,并未抬眼:“妹妹不用担心,日前我已安排朗长史去府外雇了几十个嬷嬷丫鬟回来。”

见锦绣说话,一位被打发去庄子上的仆妇,赶紧一路爬滚到锦绣面前请求开恩留下她。

舒宜并未作声,而是先端起茶盏摔到阶前,瓷片碎裂的声音震慑住了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许多。

“这府里何时尊卑不分至此了!朗长史,现在就将这妇人送走吧,免得扰人清静!”

舒宜最后才清理自己院子里的人,读到几个仆妇名字的时候没人来应。

府里长史朗明赶紧上前回到:“是奴才的疏忽,之前这几个嬷嬷犯了错,十四爷下令割了舌头,送到外边庄子上去了。”

舒宜话是听全了,脑子里却只有那四个字“割了舌头”,不禁脊背生凉,手里也捏了一把冷汗。她未敢当众问询缘由,重申了些规矩和赏罚制度,便让众人散去了。

回到东院,刘嬷嬷自知瞒不住了,只得把那日的事细细讲来:“福晋可要救救奴婢,十四爷知道了您知道了此时,怕是轻饶不了奴婢。”

“嬷嬷,此事不怪你,何况是朗长史先说出来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与十四爷再提起的。“舒宜扶刘嬷嬷起来,又言:”你们都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他对自己再温柔体贴,也还是这个封建王朝顶层的统治阶级,想惩治一个下人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如九阿哥说的:如今手上人血都沾了不少,也渐渐习惯了。

想着自己的枕边人也是此般,舒宜不仅遍体生寒,赶紧捧起桌上温热的奶茶。

胤禵此时刚刚下朝推门进来,温和的唤她的名字:“舒宜!”

吓得她手中的奶茶碗脱了手,她没有叫下人,自己伸手去拾捡那碎瓷,恍惚中竟随口问出一句:“胤禵,你杀过人吗?”

胤禵赶紧跑过来将舒宜从地上拉起来,她拇指上已经划开了一道斜斜的口子,血珠都冒了出来。赶紧抽出帕子来帮她包住,关切道:“早和你说这些事让下人去做,怎么这样不小心!”

“一点小事,我又不是废人了,什么都叫人服侍。”她垂着眼眸,看着手指的血渗透了帕子蔓延开来。

丫鬟们收拾着地上的狼藉。二人坐在软榻上,暖笼袅袅,是藏春香的味道。

“刚刚进门时你问我什么?”

舒宜迟疑了一下:“我问你,有没有杀过人?”她抬眸看着他,眼里竟蓄满了泪,眼瞅着就要决堤。

胤禵有些不知所措,抚着她的脸询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手太疼了。”见她不肯言语,仔细想了一下她的问题:“回道,我这一世还未杀过人呢……”

“我知道在这里,你们有生杀之权,可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答应你,若非伤及你我姓名,我绝不动手不杀人,你不要怕。”

又是一年隆冬之时,听闻嫁去年府的玉姝也生了个儿子,取名年熙,舒宜最近终于身体好些了,就拉着婉仪一起去探望。

“舒宜姐姐、婉仪姐姐,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哥哥公务繁忙也不能时常来,见你们来嫂子也能高兴些。”年秋容并不称舒宜为福晋,许是从前带着她玩,要更亲近些的缘故。

她带着二人往后院去,一路唉声叹气地讲着玉姝近况:“嫂子自生产完身体一直都没好全,如今天冷了,越发不见好。”

二人进卧房后后,玉姝只让她们在小厅坐着,屋子里烧的格外暖,只是炭气很重。

舒宜呛的掩住鼻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她们与床榻间隔着半透的帷幔,只隐约见了一个消瘦的人影倚靠在窗边。

“上月我听说老太太没了,想着你定要担心难过,可身子不好,也不能去看看你。”玉姝的声音羸弱无力,带着些许沙哑。

“逝者已矣,劳姐姐挂心。我们早该来看你的,不想,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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