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积分符号,“就这种题,我抄都不知道自己抄的什么东西。”
“我们可以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学。”
姜忻笑着睨他,出言婉拒:“别啊,做朽木挺好的。”
林知舟抿唇。
自那之后他再没说过要帮她补习这种话,只偶尔在自习课上写题时忽然看向她,提问:“自由落体运动的公式是什么?”
姜忻捏着指甲油瓶盖的手一顿:“你会不知道?”
他笑:“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姜忻吹了吹指甲上半干的石榴红指甲油。
然后狐疑的看了看林知舟摊在课桌上的物理练习册,随口能背:“v=gt。”
林知舟毫不吝啬于赞词。
“聪明。”
姜忻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复又神经质的强迫自己放松笑肌,拼命拉平唇线:救命,能背这种最基本的速度公式有什么好夸的啊。
有时问到姜忻答不上来的题,林知舟还会当着她的面翻开课本找答案。
再耐心的念给她听。
等到隔周,林知舟还会有意无意、谆谆善诱的搞突击检查——随机向姜忻抽问上周没答上来的问题。
直至半月后的期中考,姜忻在全年级的排名奇迹般往前爬了两百名。
而林知舟的名次更是从末位一跃至顺位第三,用实力证明了优秀的人在哪都优秀。
“厉害啊,小林老师。”
姜忻瞥见林知舟手上的成绩单,科目对应下的每一栏都极其夸张的向满分逼近。
林知舟已经知道姜忻是这次考试的“进步之星”,也笑着说:“姜同学也不赖。”
这样的和睦关系并没有持续太久。
第一次矛盾爆发是在物理竞赛结束后,导火线是一张未填的保送单。
姜忻知道林知舟放弃保送这事还是因为大嘴巴的女同学课后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各种恶意猜测好巧不巧的传到姜忻耳朵里——“这还用得着说,肯定又是为了十六班的那位咯”“搞不懂,好前程不比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香吗”“就姓姜的那好几科加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上三本的分数就不要总是四处托人后退了行不行”。
姜忻被这一则消息炸得都没来得及去找那几个嘴巴碎的长舌妇算账,只顾着马不停蹄的找人。
林知舟刚抱着一垒练习册从办公室里出来,被姜忻逮了个正着,她拽着他的袖子直奔主题:“不愿意保送?”
“嗯。”
“理由?”
她语调沉下去。
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林知舟真如那些女生所说的:因为她而放弃牺牲掉一些东西。
她不需要,也承担不起。
“就算不保送,我也能上清北。”
虽然算不上是正面回答,但也让姜忻悬着的心稍稍安定,随即又觉得自己闲着萝卜瞎操心,林知舟什么水平,还用得着她这个大专预定的学渣担心他上不了重本吗?
思及此,她立马释怀的“哦”了声。
林知舟跟她并肩:“有意向的学校和专业了吗?”
“还没想好,”姜忻懒洋洋的抬臂屈肘,十指交握着枕在脑后,“问那么多干嘛,反正跟你不在一处。”
他静了几秒:“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也知道我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子,”她眼神看向别处,心不在焉道,“要不然你上清华,我上清华同方,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鸟?”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林知舟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不会的我都可以教你。”
姜忻没答应也没拒绝。
她没把这话当回事。
心里想着别人花三年时间学会的东西,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掌握的?
可是林知舟这句话显然不是说说而已,他开始花更多精力整理课件笔记,用标记笔在她的课本上画重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