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装扮进来,小店开门做生意的,委实不妥……”
眼见白芙芝穿着一身粗麻白衣,头戴白巾,一副披麻戴孝的装扮,掌柜的只嫌晦气,俨然要赶她出去。
“掌柜的,我就住你们这家客栈,我阿哥还在房内,我找他有急事,办完事我马上出去。”
不等掌柜开口拒绝,白芙芝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上了楼。
这会日上三竿,掐指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试探性的敲了下门。
“舒公子?”白芙芝客客气气喊了几声,屋内无人应答。
白芙芝一时着急怕人跑路了,喊了三声以后,直接推开了门。
眼见着舒彦就坐在茶几边,手端着盏托,吹了吹茶杯里散出的热气,俨然一副美人品茗的悠然画面。
真是好闲情啊,白芙芝被这一幕险些呛出声。
她压下心火,本着秋后算账的心态,故作惊讶的“哎呀”一声。
“我的好阿哥,原来你在这里啊,亏得我一番好找,我们家出事了啊,你快些跟我回去吧。”
白芙芝语气如怨如诉,还作势在眼睛上抹了几下,就差没真掉眼泪下来了。
舒彦事不关己的样子,依旧从容的喝了几口香茗,茶水的热气缭绕上升,凉薄的容颜在雾气氤氲下,竟还感觉生了暖意。
不知是不是白芙芝看走了眼,舒彦的神情闪过嘲弄,又马上恢复自然。
他放下手中茶盏,望向白芙芝:“当真?”
白芙芝第一反应是,这厮到底失忆了没?
不管有没有失忆,此话既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自然得顺下去:“自然是当真,比黄金还真!”
白芙芝满脸诚恳中又不失关心与愁绪,如此复杂的表情,她演绎的相当真情实切。
“阿哥你前日突然对我说你失忆了,小妹我担心的连饭都吃不下,晚上辗转反侧,睡不好觉,加上咱家最近也出了大事,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阿哥这会得帮帮小妹了。”
白芙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信口拈来,自圆其说,丝毫不觉得尴尬。
“阿哥,我们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