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芝上前就直接拉着舒彦的手往外头走去,边走边絮叨:“昨日小妹好一番试探,也是想确认一下阿哥是不是真失忆,勿怪小妹,阿哥脑袋受伤,小妹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两了,眼下唯有一个办法,又能解决阿哥的伤势,又能解决我们家大事。”
两个人眼神接触的刹那,对峙了一下,又匆匆撇开。
彼此心中皆有盘算。
舒彦就这样默默听完了白芙芝的话没有打岔。
白芙芝自顾自的往前走,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完全不去看背后人的表情状态,
猜来猜去多麻烦呐。
舒彦的视线停留在他们牵手处,白芙芝手心的暖意顺着肌肤接触蔓延了过来,他指尖微颤,想要抽开手,奈何白芙芝抓的紧。
这个女人,当真是轻浮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他们很快下楼走到了一楼前堂,舒彦的出现瞬时吸引了众多女人的目光。
有人反应过来,想起前些日子的谣言,窃语声纷纷谈论起来:“莫非这个就是之前说的那个神仙美人?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大家纷纷赞同。
甚至有些人直接走到门口处张望,盯着他们的背影离开。
直到白芙芝一路拉着舒彦的手,走到一处岔路口处,确定了此处马车往来,人流密集后,白芙芝便一膝盖跪在街边,开始哭嚎。
没说话前先嚎上几嗓子,加上舒彦站在她旁边,没一会功夫,他两身边就围了一圈人了,看热闹的行人还有扩大之势。
眼看差不多了,白芙芝如泣如诉,娓娓道来:“我娘前些日子干活出了意外去世了,我爹爹伤心欲绝下,也随着我娘一起去了,可怜抛下我和阿哥,家中贫苦,前些天吃的米也没了,实在拿不出银钱为我娘爹风光下葬,唯一心愿就希望厚葬娘爹。”
声泪俱下的一番话,实在是闻者伤心,深感同情,周围有人唏嘘不已,也有人直接问道:“敢问妹子身边站的是何人?”
美人在侧,有些人早就顾不上听白芙芝说后面的“废话”了。
这个问题无疑不是击中了周围一众女人的心声,她们目光灼灼,早就盯上许久了。
白芙芝头垂的更低了,阴影下的神情晦暗不清,擦了擦眼泪后,解答了疑问,指了指旁边的舒彦说道:“他是我阿哥。”
她口中的阿哥,一身月色白衣,秀雅的身姿宛如高山独立,站在她身侧,就算闭嘴不言,也自成一道风景。
这下又有人出声:“恐怕不是吧,家中清苦,为何兄长衣着华贵?看着气质不俗。”
此话激起声浪连连,众多人一起符合。
的确,舒彦一身银白绫罗衣袍,并非粗麻白衣丧服,而且神情平淡,不见哀伤,难免叫人心生疑惑。
但是眼见着那些女人的目光盯着舒彦越来越垂涎,似乎就在等白芙芝的后面的话了。
白芙芝婉转回答:“我们家都将我阿哥捧在手心里照顾的,吃穿用度尽量都是给足最好的,想着以后能给阿哥找个好人家,但如今生不逢时,也是逼不得已。”
白芙芝故意停顿了下,掉足了四周的胃口,有人直接催促起来。
她此刻反倒是问了周围行人一个问题:“大家觉得我阿哥样貌如何?”
“那自是极好的,我都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绝色。”有人迫不及待高喊道。
白芙芝听了,声音更是凄婉:“为了厚葬双亲,如今全无办法,只能替阿哥寻得良人出嫁。”
其实说道这里,周围人都懂得其中深意,甚至都不需要再多言。
白芙芝眼见着氛围差不多到位了,最后凄凄惨惨来了句:价高者得。
只听得周围众人呼吸一沉,瞬间安静了片刻,前面铺垫了这么久,该来的还是来了。
然后此起彼伏的叫价,一声高过一声。
得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