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当天,我被红叶姐拉着打扮了一下午。她扶着我的头饰,感慨地看着我,“百灵也来港口黑手党这么久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和大佐的闭门谢客远离争斗不同,尾崎红叶没有拒绝两方的示好,只是一直保持着暧昧不清的态度,仿佛哪方只要在努力些就可以争取到她的支持。
夜幕降临,手持邀请函抵达会场的人越来越多,耀眼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如白昼一般。
二楼的休息室外,我和太宰治靠在探出悬空的小露台边上,下方正对着的是一个波光粼粼地喷水池。
晚风凉凉地拨弄着我的裙摆,这是一条白色的裙子,比平时日常穿的那些在裁剪和层次上复杂了很多。白这个单调的色彩仿佛贴标签一样印在我的身上。
因为开场舞的缘故,太宰治难得的脱掉了他那也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换上了白色礼服,和我身上的裙子是一套,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一身白色的太宰治依旧在身上缠满了绷带,他看上比平时多了几分脆弱。
“之后呢?你要怎么做?”我转过头看他侧脸,从鼻梁到唇再到尖尖的下巴,弧度十分的好看。散乱的发丝下是遮挡住眼睛的绷带,我看不见他的神色。
喷水池不断向上喷着水,白色的水花顺着花型的帘幕在池子里荡开。太宰治趴在欧式栏杆上,用手指着下方的空地,“小百灵,你说我从这跳下去怎么样?”
他说话间身体已经翻了出去,脚踩着栏杆的凸起处往上爬。
“摔不死的,你回来。”我神色一凛,当机立断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把人往回拽。
“诶,试试嘛。”太宰治还在手舞足蹈地挣扎,混乱中指骨打在了我大腿外侧的裙摆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森先生,会生气的。”我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后背,头埋到他的颈间,“至少今天,消停一些吧。”
“也是,今天是你的‘生日’。”他静了下来,一会又开口说道,“小百灵,可以松手了哦。”
太宰治的腰真细,看着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实际抱着时候比想象中的还有更甚。他双手伸开做投降状,我放开了他。
我们在露台分别,作为今天的主角现在还没轮到我出场的时候,只能在二楼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收到邀请的人陆续到齐,三两的聚在一起交谈,犬饲元簇拥在中间,人们恭维着祝贺着。
大厅的巨大古董座钟咔哒一声,时针和分针重叠在了一起,当——当——肃穆的声音层层推开。
犬饲元沿着台阶走上二楼,会场安静下来。
“欢迎大家来到港口黑手党大小姐的生日宴会。”他像个主人一样地宣布道。
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异议,白松利永和筒井慎站在一起面带不甘但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行径,尾崎红叶和大佐则各自站在会场的一边。
犬饲元牵着我的手从台阶上走下,聚光灯打在我们的身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一点,我环视大厅,森先生孤零零地缩在一角,发现我在看他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
太宰治就在他的身旁,两个人周围笼罩着与会场格格不入的氛围。
开场舞是既定的环节,不是没人想让我换舞伴,他们给我带来包装的光鲜亮丽的男孩子,用甜言蜜语企图哄骗天真无知又身居高位的大小姐。
‘我只要太宰治,别的人不行。’
有心没心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脾气好性子软,唯独对陪伴自己的玩伴格外的执着,容不得其他人胡乱安排。
没有能力,没有背景,没有利用价值,性格怪异还有着奇怪不良嗜好的太宰治让不少人眼红的要命。
音乐在安静地大厅里响起,人们自动退散到四周将中心的一块区域空了出来。
太宰治从人群中走出,同预演时的那样向我伸出手绅士地做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