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许攸说完之后,无奈退下。
……
片刻之后。
乾西正德坊的一处酒楼包厢内,顾北川和仁宣帝相对而坐,裴不让则静立在一旁,收敛气息,充当不显山不露水的护卫角色。
“说说吧,怎么来的乾都。”仁宣帝小酌一口茶水,悠悠道。
“不是说了吗,项姑娘那一刀是替我挡的。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人家把伤势治好咯。”
“谁承想项姑娘身上还留着伤呢,就被皇上给诏进乾都。”
“要我说,这事儿皇上做得不大地道。”
一旁站岗的裴不让闻言,嘴角顿时一抽。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顾北川这人活不长,短命。
哪有人在皇帝面前说皇帝的不好?你这不是在作死边缘疯狂徘徊吗?
不过所幸,仁宣帝并未生气,而是略显诧异,带着些许好奇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儿哪里不地道?”
“还用说吗?满乾都都在传,皇上是忌惮镇北王,怕人家造反,才把安阳郡主给拘到乾都城来为质。”
“若是真有本事,直接拿镇北王开刀便是,欺负人家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轰!
此言一出,一旁的裴不让身躯都有些颤抖。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你知不知道一种游戏叫九族消消乐的?
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虎吗?
果不其然,仁宣帝听闻之后,脸上挂起怒意,呵斥道:“胆敢枉议圣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送入天牢。”
顾北川闻言,也怒了,道:“你这人怎么玩不起呢?”
“让我说的也是你,说完之后又要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跟你说话也忒累。”
往日里,仁宣帝要治罪,官员们要么跪地祈饶,要么默默接受。
这种回答,倒是头一次听。
于是便来了几分兴致,道:“那依你之见,仁宣帝气量狭小,岂不是比不过镇北王?”
闻言,顾北川还没说话,一旁的裴不让便先替其捏了把冷汗。
好家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最忌讳拿仁宣帝和镇北王比较。
陛下问这个问题,不是存心刁难姓顾的吗?
莫非当真要上演一场九族消消乐不成?
在两人的目光下,顾北川却是摇了摇头,道:“到也不能这么说,不过镇北王确实在某些地方要强过当今圣上。”
轰!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强如裴不让,都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