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部尚书口中连连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八……八王爷……小人怎敢诅咒于你啊!只……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小人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啊!”直到礼部尚书他说出这一句话来,萧逸脸上的笑才有那么一些和善起来。
萧逸仍旧笑看着礼部尚书,他的一双眼睛好像有着直击人心的魔力,直面心里最软弱的那一点,将礼部尚书吓得溃不成军。
同样的“咔嚓”一声,萧逸再次将折扇打开,只是这次却不是像往常一样露出带有山间杂月图的一面,而是将写着龙飞凤舞几个大字的那一面示于人前。字言:磊落清明。
萧逸笑着说:“好!尚书大人真是如同其扇,磊落清明。只是既然你方才自己口道是道听途说我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一事,那七王爷残害手足这一条便不成立了吧?”
“这……这事是小人误信了流言,险些冤枉了七王爷。这……自然……自然是不成立的!”这礼部尚书哪敢再说别的话,萧逸紧紧抓着他诅咒皇子这条小辫子不放,他不想低头也得低头。
再者言萧逸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自己这一条本就不成立了,他又何苦冒着大不敬之罪来得罪皇家。
萧逸十分潇洒的从礼部尚书身前走过,又走到衍帝和众大臣跟前。
他大声道:“父皇,诸位大臣,大家都听见了尚书大人方才口中说这手足相残是子虚乌有之事,再者不用他说大家也能看的见,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所以第一条便是不成立的。”
萧乾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礼部尚书一眼,若是早知道这人如此没用,如此胆小如鼠,他又怎会收为己用,以至于留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在自己身边。
而礼部尚书本以为这事便这么过去了,还沉浸在方才的劫后余生中,没想到,萧衍却在此开口说道:“朱卿,既如此,你可做好迎接所言不实之后果的准备了吗?”
礼部尚书一脸惊愕地看着衍帝,他吓得心下一惊,“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真是糊涂的紧,他怎么能忘记自己要告的是当今的荣亲王,而不是随便的一个阿猫阿狗。
况且谏越钟已长鸣三声,今日必会有一人生祭于此,必会有一人殒命于此。所以又怎是他一句“误信他人,微臣知错”便可轻易化解这危机的。
天子之威,皇家颜面是万万冒犯不得的。缓了许久,他才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看样子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礼部尚书将乌纱摘下放在地上,他有些孤注一掷的说:“皇上,这第一点委实是老臣之过轻信他人,污蔑了荣亲王,故此老臣愿革除飞鱼锦帽做罚。”
不少人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开始不屑起来。尤其是户部尚书他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本想来跟着凑个热闹,竟然看到这老家伙如此不要脸。
竟然倚老卖老,一口一个“老臣”“老臣”的自居。这也算了,就连诬陷皇子的大罪,也试图用辞官来相抵。
户部尚书这一哼,表明是站在了萧熠这一边,表明了立场。这让众人的心思又不一样了些。
且不说萧熠和萧乾作何感想,便是对于太子一派的大臣也是替萧乾扼腕叹息,失了这么大的助力。
而对于萧熠一派自然是发自肺腑的欢欣雀跃着,这户部尚书可是出了名的忠心耿耿,三代忠良,原本历经百年的庞大家族却因为为国奋战而人丁凋敝。
可是却从不抱怨一字一句,也从来都是无怨无悔,哪怕时至今日,户部尚书仍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单传之子送到边关,并许下“精忠报国”之血誓。
所以得到户部尚书的支持萧熠便如虎添翼。
而礼部尚书自然也听到了户部尚书这一声冷哼,他明白旁人心中所想,他的心里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计较,所以他便没去理会自己这个老对头。
他趁衍帝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