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没有做声,萧熠也默契的跟着他一起走到秦悦视线不能及的地方,可是却这么静默了良久,谁能说隐忍静默不是一种较量呢?
萧熠不言不语,楚离也不闻不问,就那么站在湖光山色前,猜测着各自的心事,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也不知怎的,两人走到凉亭时看到一局残棋,竟又下起了棋来。
楚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萧熠便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低头认真的观察着棋局。
当萧熠初初看这棋局头一眼,他便知道楚离显然是有备而来,无论他今天是否与楚离“巧遇”,这局棋是少不了了。
只见,这棋局中“黄莺围蝶”劫中又有着“倒穿靴”劫,既有共活之法,又有长生之道。
总之无论是萧熠反扑,或是楚离收气,皆是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实乃先人留下尚未破解的珍珑棋局。
他终于开口道:“楚离兄,此中可有深意?”楚离却露出一丝笑意道:“我已棋胜一着,难道不是吗?”
“楚离兄果然是个争抢好胜的人,没想到小小攻心之术,楚离兄也这般放在心上。”
萧熠的话中带了些若有若无的锋芒,可是楚离却丝毫不退让的说:“七王爷,彼此彼此!”
楚离心中冷笑,这萧熠可真是个笑面虎,自己明明那般输赢,也此愣是跟着他走了许久也连一个字都不说,不就是为了想能胜自己一筹,不愿低那个头吗?
看来他那句“那边多留几日”是让萧熠真真的听了去,也让他真真的打翻了醋坛子,这让他有些哑然失笑,这倒是证明萧熠着实是在乎悦悦的。
萧熠却别有用意的转了话,对楚离说:“适才听悦儿说,想要让楚离兄做我们未出世孩子的干爹,这倒是极好,有这么一个暗影宫宫主护着,他倒是不会受人欺负了。”
楚离果然心里闪过一丝不适,手下一偏,落了歪子,这倒是果然中了萧熠的套儿。
不过,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开口笑的极其无害的说:“这自然便是要的!想我与悦悦初识的第二年,她不知怎的跟人吵了一架,便说要我以后当她儿子的干爹。”
这句话刚出还没留下给萧熠说话的空当,楚离又装作惋惜的对萧熠悠悠然然的开始了反攻。
他道:“也不知怎的,她再也不向她最初所想那般想让我当她的夫君了,当时我还没有把这玩笑话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真真的一语成谶了!”
萧熠听了这话更是醋的厉害,一不留神竟丢了两子,这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直想拍大腿。
不过楚离这话倒真的不是为了气恼萧熠胡编乱造的,这可真是有史可查,有史可据的,若说起这事,恐怕还要追逐到四年前。
那一次,秦悦让楚离带着自己去城上的庙会逛一逛,玩一玩,可谁成想竟那么巧,就遇上了恰巧主持法事法会的大师父和娘亲,远远一看,吓得秦悦落荒而逃。
可是,就算她跑的再好,大师父和娘亲那双精细的眼睛,竟是连自己的一根毛都没错看落下,罚跪了一夜不说,还给秦悦幼小的心灵深深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归根结底,这还是因为秦悦娘亲后来觉得惩罚实在是重了些,为了安慰她想跟她说些旁的转移下话题,希望可以借此分散一下她对于膝盖疼的执念。
但是,显然秦悦娘的话题并没有转的有多好,反倒使秦悦把她那语重心长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而且反倒哭的更凶了。
秦悦娘告诉她说:“悦儿啊,那日跟在你身旁的红衣女子着实太耀眼夺目了些,再跟这样的女孩子出去玩,你少不了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否则便显的你着实乡土的厉害了些!”
这还不算完,秦悦娘又有些惊艳的说:“那孩子长的真是好看,娘活了这数十载,竟也第一次看见这般粉雕玉琢的孩子。”
“哎呀,幸亏她不是个男娃娃,否则与你那般亲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