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竟然在为他出头?
不,与其说是出头,叶庄这句话更像是彻头彻尾的相信。
苏长音有些受宠若惊,不止他,在场众人听到他这句话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卫风此时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痛苦,一听此言整个人就跟点燃了的炸药包一样,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跳起来,面色狰狞:“凭什么?!”
“凭什么?”叶庄冷冷睥睨着他,“你能空口污蔑别人清白,我亦有无凭无据相信他无辜的理由……倒是你,再三蔑视本王律令,昨日又平白无故伤及朝臣,合该重惩。”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行撞柱两次,为苏太医磕头谢罪;要么挂牢入狱,身受重刑,直到诚心悔过为止。”
卫风梗着脖子直骂道:“休想!”
叶庄叹了一声,”也罢,卫公子这般烈性,一身铁骨铮铮的人,怎么会委曲求全,本就不指望你磕头谢罪……那便欠了苏太医的两下还了,再入牢狱中好好反省吧,公冶慕。”
公冶慕应了一声,上前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卫风只见头上一片阴影,却是公冶慕蹲下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公冶慕虽然笑着,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只见他上下打量,幽幽叹了口气,“王爷有令,做下属的莫敢不从,你懂的吧?”
说完,揪着卫风的头发,狠狠将他的脑袋砸在了地上!
‘咚————’
‘咚————’
‘啊——————’
两声令人牙酸胆寒的骨头撞击地面声响之后,伴随着卫风的惨呼,响彻灵堂。
待公冶慕松开手时,卫风脸色依然惨白到不见一丝血色,半闭着眼睛奄奄一息,额上更是赫然一个小血洞,青黑泛着紫色,正汩汩流着鲜血……他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风儿!!”卫夫人见状吓得惊声尖叫,一天连着两次打击,竟又当场昏了过去。
刹那间,惊呼的惊呼,愤怒的愤怒,一群人喊着‘夫人’‘公子’的扑上去……现场登时乱成一片。
叶庄视若无睹,只淡淡说道:“卫公子伤害朝臣理应受罚,即日押送大理寺受审,至于卫严首级一案应为卫府内人所为,即刻封锁卫府,所有人员都不得进出,除亲眷外所有下人都压入牢中!”
“叶庄!你简直欺人太甚!”卫春明怒极气极,一时间竟然忘记对叶庄的恐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到底苏家的小子给你使了什么迷魂汤!不抓他归案也就罢了,竟然还为他撑腰,上门欺我兄弟遗孤、闹他灵堂、毁他府邸,简直丧心病狂!待我上报朝中,自去请陛下为我做主定夺,看你还如何张狂!”
“上报朝中?”叶庄微微勾唇,施施然道:“卫丞相到底是把自己看的重了,还是将本王看轻了?卫风有错在先,又妨碍公务,本王不过依律查处,至于苏太医……”
他微微一顿,冷笑道:“卫丞相口口声声指认他,可到底是真因为他是凶手,还是因着其父与你有过过节,真当本王心中没数么?”
“你、你……”卫春明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庄上前两步,逼近卫春明,森然语调却轻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清,“卫丞相与其在这里汲汲营营,倒不如想想自己弟弟都有哪些仇人,这些年里你兄弟二人在朝中班门弄斧,多的是有苦主让你们偿命!”
说罢,也不管卫春明的面色如何惨白,领着苏长音就要离开这个混乱之地。
公冶慕立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随即十分业务熟练的反应过来,抄起令无芳的胳膊连忙拔腿跟了上去,“王爷,等等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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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庄离去并未多久,大理寺的函子便到了卫府,卫风以及卫府等一干下人很快就被武差带走。
偌大的府邸,转眼间人丁寂寥、凄惨戚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