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让宫人将昏迷的建平伯抬回了府上,下旨让他在家“自愿”守孝三年。
既然当初妻丧时管不住下半身,才惹得这么多的祸事,那就再服一次丧吧。
三年不必入朝,等三年丧期满了后再寻个借口把他的官位拿掉,就指着这建平伯的虚衔过日子吧。
这种虚伪且无担当的人,朝廷受用不起。
建平伯的遭遇,可让一众人笑掉大牙了。只听说父母之丧,要守孝三年,这妻子抱疾而终还要被勒令守孝三年,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建平伯实在是古今第一人。
外头因为萧丛云突然抱病本就有诸多非议。
虽然圣上有意隐瞒,但其实民间已有传闻,那日京兆府看热闹的百姓皆是见证。他们都知道,当日京兆尹带着证人入宫告状去了,告得正是萧丛云。如今告完了状,被告的萧丛云却突然毫无征兆的病没了,怎么不叫人多想?
这得是多大的案子,多大的罪孽,才能让堂堂一个公主抱疾而终?
太后就没求情?圣上为没心软?
建平伯府甚至连个正经的葬礼都没有,只是挂了白幡,设了灵堂,也不叫人去吊丧,更没听说灵堂在何处,将来要葬去哪儿。
整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一字。
还有建平伯这个丈夫,就更加可笑了。妻子没了,他守孝,还一守守三年,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作为死对头的郑秋生,这两日见了人便开始宣传建平伯的丰功伟绩。
为妻子守孝三年,多么情比金坚。
一去三年,等他回来之后,朝廷还有他的位置吗?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建平伯还不知道外头是如何嘲笑他的,他只觉得浑身都痛,痛得他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只是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陈冬青听到动静,赶忙从屋外冲了进来,见了建平伯,涕泪聚下:“老爷,您终于醒了!”
陈冬青这两日实在吓坏了,夫人没了,他们府上被看管了起来,自己这个大总管竟然出不得门!
见到陈冬青,建平伯才意识到已经已经回来了。
太极殿中的经历历历在目,如今一切归于平静。建平伯既恨苏音心狠,又怨当今无情,至于那顿板子,建平伯想都不敢想,他如今只在一件事情:
“我的伯爵保住了吗?”
陈冬青老泪纵横:“老爷放心,保住了。”
建平伯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抱住了就好,对得住列祖列宗了,他又想起心狠手辣的萧丛云,不放心追问:“夫人呢,在府上,还是在宫里?”
他当时可是骂萧丛云骂得不轻,这回来还不得找他算账?
“夫人……没了。”陈冬青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陡然低迷下来。
家里没了女主子,已经乱成一团了,这件事也让陈冬青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天家无情。
“你,你说什么?!”建平伯瞪大双目,急得叫了起来,不知道牵扯到了哪一根痛筋,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虽然怨萧丛云惹事,却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怎么死的,被活活打死的?”
陈冬青摇了摇头,给了建平伯又一个致命一击:“说是突发恶疾,不治身亡。但到底是公主,所以圣上特意下旨命老爷您替公主守孝三年,三年内老实待在府中,无诏不得出。”
“什么??!”建平伯比方才听到萧丛云身亡还要错愕。
他要守孝?要三年呆在府中不得出?这孝守完,往后他在同僚中还能抬得起头吗?
与此同时,远在长宁峰平顶庵的萧丛云也终于醒了。
醒来后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痛,痛的都有些发麻,头也痛。
萧丛云碰了碰头顶,想要缓解一下痛意,可甫一摸,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头发呢?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