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六,只能在心中长吁短叹,表示可惜。
众人散去之后,建平伯府便只剩下一些亲眷了。眼下外人走了,他们便留着一边闲聊,一边替建平伯整理礼单。
建平伯凑近的时候,只听他们说:
“真是逗死人了,听说身上能输的东西都赔进去了,连一件衣服都输进去了,走的时候连个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也不嫌丢人。”
建平伯骤一听这儿,眉头一竖:“有人在府中赌博?”
屋中的一个婶子道:“还不是姜家那位小公子,今儿跟边家小公子设了赌注,听说投壶投了二十次,愣是一次都没赢,这运道也是叫人服气。输一局,就要赔五贯,二十次,就是一百贯,老天爷啊,这群纨绔子弟还真是有钱,竟然下这么大的赌注。”
周律眼观鼻,鼻观心,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
建平伯隐隐有点不悦:“既是赌博,你们为何不拦着?”
“这两个小祖宗闹将起来,谁敢拦着?他们可不是会给你脸的人。我听说,那姜公子输到最后输急眼了,说自己不可能投不中,明明都已经超过十次,他不中,必是因为边小公子使诈,把边小公子气的够呛。本来边小公子也未必会让他赔钱,这结果么一闹就非赔不可了,直接让姜公子赔得血本无归。若不是他那边朋友多,七凑八凑地把钱折成物件儿凑齐了,今儿只怕都回不去呢。”
“不过输得这样惨,回去肯定也是要讨顿打的。”
周律听乐了,这姜彦舟还真是挺有趣儿。
他也不怕姜彦舟找上门,既然能忽悠第一次,那就能忽悠第二次,姜彦舟的智商还不足以让周律畏惧。
建平伯直言一句“糟心”。
在别人家的喜宴上赌博,不是糟心是什么?
他也就骂了这么一句,等见外头天色已晚,回头便赶周律回秋水院了。
这傻子,今儿成亲的究竟是不是他?大晚上了还在这儿听别人的笑话,不开窍的东西!
周律被骂得乖乖回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