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窈听着他那泛酸的语气,再瞧他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估计将披风拿去烧了都有可能。
“哎!”覃窈连忙从他手中将披风抢了回来,道,“端王为了帮我才给我,我得还他。”
容凛的剑眉深深皱了起来,看覃窈抱着披风,一副维护的姿态,一时不知是不解还是不可置信,“一件披风,就这么重要?”
覃窈不想他误会,连忙拉了他的衣袖,放软了姿态,“不重要。只是他到底帮了我,我仔细保管,认真还他,不过出自礼貌。”
知道容凛没那么容易摆平,她还拉着衣袖摇了摇,一副讨好的模样,“你别生气,好不好?”
容凛被扯着袖子,听着她撇清的言辞,心里的乌云一片片散开了,脸色却还矜持着,“行罢,左右一件披风。”
顿了一下又霸道嘱咐,“早点儿还他。”
“好。”覃窈自然乖乖答应。
窗外日过中天,午后的风极为慵懒,吹得人都有了几分睡意。容凛意识到时辰,问覃窈,“吃过了么?”
覃窈这才想起来,忙活许久,她午膳也不曾用过。
容凛见覃窈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小时他多吃了一个馒头,她都能记好几天,现在居然能忘记吃饭?
天子俊颜带笑,转身吩咐宫人们传膳。
福安回来的时候,天子正殷勤地给覃窈布菜,福安瞧着那模样,只觉得太皇太后怕是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也是,相依为命的人,又是在那么个穷苦的地方野蛮长大的,合该这样亲密,这样自在。
“皇上,”福安走过来,低头行礼,“已告诉林少川了,林少川十分激动。”
容凛略一点头,没有多说,又给覃窈夹菜。他之前已经吃过,现在也不饿,只照顾着覃窈吃。
覃窈想了想,自己独自行动到底不太妥当,万一打乱容凛的计划呢?不如取得容凛的信任,两人同步行动要稳妥些。
她思索着开口,“容凛。”
这是容凛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一时觉得新鲜,还有几分动听。
福安却丝毫不觉得动听,听覃窈居然胆敢直呼皇帝名讳,眼皮一跳,用力咳了一声。
这一咳,太过醒耳,饭桌边的两人顿时都停了下来,看向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