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王雍简下意识看向床的方向,原本被他靠坐在墙上的纸人,竟然平躺在床上。
王雍简问白秋叶他们:“你们怎么进来了,之前不是说好了,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一晚吗?”
白秋叶说:“你没发现我们的兼职已经完成了吗?”
王雍简看了一眼终端,果真发现一条未读的消息。
他的兼职任务也完成了,150生存券到账。
王雍简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看来我之前对她说的话起作用了。”
白秋叶问:“你之前对她说什么了?”
王雍简一边重复着之前对纸人说过的话,一边继续看这条兼职工作的完成提示。
正在这时,他发现终端上的文字有些扭曲,隐隐约约有红色的血迹,从文字的笔画上溢出。
王雍简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
他听见白秋叶问他怎么了。
王雍简抬头回答:“我终端好像出问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在门口和他说话的,并不是白秋叶。
而是一个穿着红色无袖长裙,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还在问他:“什么出问题了?”
王雍简用余光看向一旁的床,纸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床上空无一物,只剩下红色的被褥。
王雍简收回视线的瞬间,发现消失的纸人,竟然贴在自己面前。
他和纸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纸人身上像是有磁极,王雍简发觉自己的腿没办法后退。
“孤娘庙。”
他听见一道难以言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刹那之后,王雍简睁开眼,发觉自己居然睡到了床上,而那个纸人此刻便贴在他的背上。
王雍简浑身发冷,左手摸右手,发觉自己的指尖像是放进了冷藏的鸡爪。
门再次被推开,还是白秋叶三人。
王雍简头皮发麻:“我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什么梦?”白秋叶看到他竟然和纸人一起躺在床上,不由得感叹,“你也太牛逼了吧。”
王雍简逐渐从恍惚中找回了神智。
他连忙跳下床,远离了那个纸人。
屈忆寒说:“我们刚才听见你的房间里有声音,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开。”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王雍简简短的将梦到的事说了一遍,“她最后说的孤娘庙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让你去孤娘庙一趟。”白秋叶说,“徐大姐之前说,这里的未婚女人死后没有办法进宗祠,家中也不会给她立牌位。那座孤娘庙,就是用来给这些女人们放牌位的。”
王雍简看了一眼床上的纸人:“也好,不管去哪儿,至少给了个准话。”
屈忆寒苦着一张脸:“我们还得陪你一起去。”
他们需要陪同新郎完成婚礼,这婚礼得去孤娘庙,他们也不得不去。
王雍简又问道:“吴光宗他们回来了吗?”
白秋叶说:“回来了,正在张罗着他爸的丧事。”
说起来吴光宗也是真的惨。
一天之内,死了儿子和老爸。
‘他要是发现自己的老妈被绑了一宿,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白秋叶心想。
“我们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了。”王雍简说,“孤娘庙我准备明天去,今天晚上我们先回旅馆吧。”
屈忆寒连忙说:“好啊好啊,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出发,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
司徒獠又露出了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但愿如此吧。”
他们走到门口,听见吴老头房间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吴家人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他们,所以没有注意到白秋叶几人已经走出了大门。
门外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熄灭,图留下暗红色的薄布印在黑色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