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都退下去!”
寇辛骂完,似乎喘不过气来,又低咳了几声。
喻誉无声看着,等人都走了,狐疑道:“你真病了?”
寇辛:“早晨入了宫,吹了风,前些日子的病又没好全,一回府便躺下了。”
喻誉冷笑,“活该!”
寇辛边咳边道:“我知我对不住你,也知你下午肯定要来,睡前还特地吩咐了厨子,做些你爱吃的甜食。”
寇辛:“谁知府中下人关心太过,竟将你拦在了外边,小玉玉不会怪罪我吧?”
喻誉恼怒,“别喊这破名,腻腻歪歪的,你说的可当真?”
寇辛:“当真。”
寇辛唤:“莲起!”
莲起推开门,端了个木盘上前来,两个小瓷碗装着清透的水液,一碟子切好的白色果肉,还有一碟散发着清香的糕点。
喻誉一腔怒气散了半分,信了。
喻誉掀帘走了进来,见寇辛披头散发,半死不活地倚在床上,不由摸了摸鼻子,上前将人扶了下床,他熟得像在自己家,从屏风上拽了件狐裘,披在寇辛身上。
又将额头贴上寇辛的额头。
寇辛由他动作,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喻誉,喻小侯爷长得还是有点本钱的,俊秀得不行,如今一身紫衫,更显风流倜傥。
半响,喻誉才移开,“还好,没发热。”
寇辛心虚地笑了笑。
寇辛拉着喻誉的手臂在桌边坐下,“小玉玉,你尝尝好吃不,这可是贡果,便是长公主府中,也只得了几个。”
喻誉冷声:“不吃。”
喻誉:“我哪有心情吃得下,被某些人抛在了国子学中当弃子,气都气饱了。”
这事确实是寇辛做的不够地道。
长公主同喻夫人年轻时是闺中密友,成了婚后,两家走动也比平常人要亲近得多,寇辛同喻誉自小相识,前两年入国子监时,寇辛说自己想当个不学无术的废材,在国子学作威作福,能进太学的喻誉便也跟着寇辛去了国子学。
太学跟国子学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喻誉为了这段幼时友情,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喻誉的爹那时差点没打死喻誉,气得胡子都歪了,喻夫人心疼亲子,求到了长公主头上,这事因寇辛而起,那时寇辛还挨了他爹娘不少的骂,说他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带着喻誉也胡闹。
想也知喻誉在府中骤然听到寇辛突然转入太学的消息会有多阵怒,但寇辛不去不可,等事情尘埃落定,才想着怎么给喻誉请罪。
寇辛揽着喻誉的肩:“小玉玉这是哪的话,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况且你爹不是也不满你在国子学念书,正好,我让我娘去说一声,休沐日一过,你便同我一起转入太学,可好?”
“我没提前同你商量,不也是事从紧急嘛,谁能料到燕离归同祭酒在圣上面前告我小状?”
若非如此,等皇后去同圣上提,也是明日的事了,寇辛也有时间同喻誉通个信。
喻誉脾气看着炸,实则好哄的很,被寇辛软言好语说了一通,才冷哼了一声,饮了一口甜汁水。
入口鲜美清甜。
喻誉奇了:“这是何物做的?”
寇辛也饮了一口,品了一下,不是特别甜,还能接受,“南方那边的越王头,好喝吧?”
喻誉拿起银筷,夹了块果肉,“不错。”
他又吃了口糕点,紧皱的眉间总算是消了。
甜食最能消火气。
喻誉一个人把这些都包揽了,寇辛只吃了几口,他不喜吃甜,就看着喻誉吃。
寇辛突然问,“你可知道淮亲王的什么消息?”
喻誉爱玩,结识的圈子比寇辛要广得多,能知道很多寇辛不知道的秘辛。
喻誉挑眉,“你怎么突然打听他来?”
寇辛笑,“这不是得罪了人,怕人报复回来,好做个准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