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五丫忍不住走三步便回了一次头,见那丫头仰着一张俏生生的脸蛋竟心下生出了一丝不忍来:
多实诚的丫头的呀。你就不能把尺头直接栓在树上吗?
就是不知道怎么栓,那也可以蹲下来坐着歇会儿,何必就这么干愣愣的站着,这不是招人心疼的么!
不过心疼归心疼,秦五丫还是没有再回去的意思。
没办法,秦五丫实在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主,再者说按照福喜这丫头实诚的性子,估摸着自己就是安慰了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倒不如先委屈她继续蹲点,待月底了多给她添点赏钱实在。
卷尺是秦五丫在来之前特意定制的,用的是厚实的白绢布裁制,每半丈为一绿线,一丈为一红线,总长百丈。
秦五丫要做的就是就整个葡萄园的大小拉横竖标尺,每丈(约3.3米)插一面小旗,在更具小旗的多少来修改图纸上的尺寸。
好吧,秦五丫承认这种标注法实在偷懒了一点也不太牢靠,不再这这种缺少特殊人才外加特殊工具的时候,也就只能勉强用用,聊胜于无了。
随手抹了抹身上脸上的汗渍,将包裹里最后一根旗帜扎进山地里,秦五丫回身回到原地,见福喜小丫头还眼巴巴抓着卷尺一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由心下好笑,一把将她手里的卷尺躲了下来,方才问:“午食送上来了吗?”
“许三哥刚才来过,说是午食已经送到穆家村了,他正派人下山去接,许过一会就到了。”
站了足有两个多时辰,就是铁打的人,两条腿也早就酸的打颤了。此时见秦五丫收回了她手里的尺头,福喜微微松了一口气,只又不敢在秦五丫面前表现出来。便只一边轻声回着话一边小幅度的来回踱步,好让两条
腿不要酸疼的太厉害了。
秦五丫看福喜一副想动不敢动,想坐又不敢坐的模样,实在头疼,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怕自己什么。
说来这丫头都跟着自己一年多了,怎么见着自己还和见着老虎一样呢。
难不成就自己的模样就镇长的这么像动不动就对身边人要杀要剐的恶毒富家夫人吗?还是说这丫头宅斗话本看多了?
也不对呀,福喜认识的字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要说是在镇上茶楼听戏听的太有代入感吧,明明没回偷偷溜出去的都是福至那丫头,而且就说福至那丫头最近可是越来越野了,见到自己那里还有头两个月那么畏惧,估摸着再过两年就改拉着自己称兄道弟了。
要不然你先歇着?
秦五丫原本想叫福喜坐下来歇一歇腿,可转念一想估摸着这丫头当着自己的面也不敢,便道:“你去许三那处走一趟,看看饭菜到了没,若是到了就取一份回来。”
果然,福喜闻言脸色不自觉的露出了喜色,道了一声是就撒丫子跑的退了出去。
秦五丫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看着弱不经风的,走起路来,还是这么生猛。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福喜取了饭菜过来,一荤两素,口感一般,胜在量足够。
秦五丫也是实在饿急了,也不挑便和福喜一人一般分了就地坐着起来。
没办法,别看插旗帜看着是件轻省的事情,可这事得分地界大小来看,若就在百来米地界打闹着玩也就半晌功夫,可这地界的大小要是换成了十多亩山地,可就是遭罪了。
偏生这东西还不好假手于人,所以秦五丫也只能吃饱了饭,留着多点力气下午好再接再厉,争取今晚上不用更一群大老爷们在山上过夜。虽然这暮云山她也算有居住经验的了
。
申时末,秦五丫正俯身计算着数据,忽然感觉后头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
这力道显然不可能是福喜那丫头,且福喜那丫头也没这胆子,秦五丫愣了愣正要转头,却见身后的人已经快了一步来到了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