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的掸去身上头顶的积雪,等走到了来客居门前时,整个人依旧是白晃晃的一片,看上去就好似一尊能移动的雪人般,惹的来往的人频频侧目。
而相较于秦五丫的狼狈,她身后与她相隔不过丈许远的柳初元则显得潇洒自在很多。
除了头顶的伞面被压了一层白雪外,身上脚上几乎半分不沾,就好似他只是刚刚从屋里走出来,根本没在风雪里走过一般。
秦五丫郁闷,侧身偷偷打量了柳初元披在身上的那件深湖蓝袄袍,粗一看也并不觉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待秦五丫再仔细看了两眼,却瞧出了上面的门道。
原来柳初元身上那件袄袍面上的料子似乎不是寻常所见的那种面锦,虽是深湖蓝色可行走间却隐隐能折出青光来,有些像缎面,可似乎比缎面还要细密光滑。
怎么说呢,就好像布料上被涂抹了一层油水似的,饶是一路的雪粒子轻飘,随风扬进了伞底下,也轻易沾不到衣服上。即便是沾上了也会很快的顺着布面上的文理滑下来,一点都不碍事。
然而真真让秦五丫看着眼红的却还不是这件披袄,而是那厮脚下的长靴。
也不知道这靴面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顺滑的很,与那披袄一般根本就不沾水。
也难怪了一路上无论秦五丫走的怎么狼狈,柳初元那厮都能像个没事人一半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就好似他的脚底下根本没有积雪一般。
前头秦五丫还不明其中缘故,现在一看哪里会不明白的,根本就是两人装备等级有区别。
秦五丫悲愤了。
那厮都穿成了这样,竟然还好意思抢自己的伞,脸皮都给狗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