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不撑把伞再过来,这若是招了风寒可怎么使得,且快去厨房灶头后暖暖去。”
今日在门口迎门的跑堂是王二的胞弟,与秦五丫也见过一次,是个灵活的,见秦五丫进来时狼狈忙递了块干净的抹布上来。
秦五丫接过抹布与那伙计谢过,便匆匆掸了积在身上的雪粒子,往后院大厨房走去。
刚进来客居时,秦五丫便知道柳初元定然也会跟进来,不过这次秦五丫却没了刚才的在意。
既然他愿意跟就跟吧,来客居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客栈酒家,没道理将进来的客人往外头赶的道理。
只是酒家有酒家的规矩,前头大堂随便进,可后的大厨房却是有伙计专门把守的。若是没有掌柜的领着,寻常外头不相熟人可轻易进不得。
这不秦五丫前脚才出了大堂进了后院,柳初元后脚就被把门的伙计给拦住了。
柳初元进来时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与来客居的当家人竟也牵扯,当下奇怪之余却是无奈。只能随意寻了一张僻静的小桌,叫伙计暖了一壶茶另要了一份腊肉随意的吃着打发时间。
其实柳初元今日原是去接诊的,只那过病的人家与旁户不同,主家算起来与他柳家还是未出五服的近亲。因此柳初元看完诊后也没着急走,被留了下来吃了午食。
午食后柳初元与主家作别便打算从后面出了宅院好回宝芝堂去。只是他没曾想一出门竟然又看到了那个有趣的秦家小丫头。
自打那日临近入夜两人在街边小食铺子吃过面后,柳初元可就再也没见过秦五丫了。
起初柳初元还想寻上门去的,可又觉得这般似乎妥当,好在后头他翻例册的时候记起了那张姓妇人半月后还得走一趟宝芝堂复诊,想明白其中关键柳初元便也不
着急了,想着到时候总还能见上一遭的。
可柳初元却没想到秦五丫这回躲的十分干脆。
到了日子,秦五丫也没让张氏耽搁,只她自己却没作陪。反倒由王婆子和林氏两人带够了银钱送张氏去了宝芝堂。
那日没如愿见到秦五丫,柳初元的心情自然不佳,可他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在张氏的病情上作假吧。
这事别说柳初元身外大夫做不出来,便是柳初元拉的下脸来做,旁人也未必相信,毕竟张氏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任谁都能看出已经没大碍了。
作为清水镇里唯二有名声的大夫,其实柳初元也算是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的了。只是和现代医务人员找对象困难一样,这位在镇里受人尊敬柳大夫也是个实打实的光棍,还是个大龄男光棍。
柳初元今年二十有一,比张山还要大两岁,按理说寻常人家只要不是家里头太穷的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改三年抱两了,若是碰到作风不正当的,指不定妾室通房都养了好几屋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柳初元的亲事就是怎么也定不下来。
要说柳初元的婚事一直定不下来却也有些奇怪.
且说柳家虽是比不上云州段府张府这样的大户,可柳家世代在清水镇开药堂医馆,在镇上也是十分有名望的中富人家,断不可能会没有钱替自家的儿孙抬一房媳妇。
更何况柳初元在柳家这一支的小辈里还是一根的独苗,说起来也算万千宠爱集与一身了。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千好万好的独苗却让柳家二老操碎的心,原因无他,就因为柳初元自打十六正式成年后说的亲事就没一门顺心的。
要说寻常乡下人家的男娃,家里头有些银钱,多是十四就开始物色适龄的姑娘先将亲事订下来,带成年后就马
上过门。
在镇上虽与乡下有些差别,可也有不少人家也是早早托了媒婆,就是为了给自家儿子订门好亲事。这就和现代父母着急给子女相亲一样,就怕晚了好的都被挑剩了,只剩下一锅歪瓜裂枣,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