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未碰过纸笔更不用说画画了。
“自然是不会的,不过是鬼画符的样子,求个能让掌柜的看明白便行。”五丫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五丫画的难看,到时候掌柜的可莫要心疼了纸墨。”
其实秦五丫是会画画的,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但在大学期间因着专业课的关系还是学了两年素描色彩,并不精湛但画个大致的形体能让看的人看的清楚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毛笔,秦五丫虽然使着不溜,可因着画色彩时本来用的便是画笔即便有些差别但到底也影响不多。
五丫从毕业后便一直没有再动过画笔,上手有些生疏但很快便也顺手了。只因着不需画的多详尽好看,五丫也就画的随性,只是三两笔便画了一个顶视图和一个剖面图。
怕掌柜的看的不懂有一并画了侧面图,末了还特意手抖了几下让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画纸上差点将宣纸上的图案一并弄花了。
一旁的吴掌柜看着心惊,见秦五丫使笔的手法甚是奇怪,虽不像正经识字断文的读书人,却也是出奇的顺溜半点不像没试过纸墨的乡下女娃子,正是好奇她要如何下手,却见她三下五除二便依然画好了。
若说秦五丫画图的手法奇怪,那纸上的图样便更奇怪了,说它像画罢却一点都不见画意,至于好看难看更是说不清楚。你若说画的好吧,可怎生一点美感也没有。若说画的不好吧可偏偏清晰明白,只许看上一眼便是一目了然。
看着倒是有点像镇上匠人做手艺时比对的图纸花样,只是比不上图纸的精细复杂,可又比那寻常的花样清晰明了,真真是奇怪的很。
吴掌柜原想询问五丫一番,她是从何学来的这古怪画法却见五丫手上一抖笔尖的墨汁便落了下去差点将画好的图纸给毁了当下便也顾不得旁的只得眼
疾手快的抢过图纸小心翼翼的晾在一旁道:“亏的落的地方偏了,不然便白画了。”
“掌柜的可是看的明白?”秦五丫将纸笔收齐询问吴掌柜。
“明白的很,原先听着还不甚清楚,如今一看便明白过来了,确实如丫头你所说的,工艺不算复杂,等我去寻了柳秀才画好了花样便却找匠人篆刻就是,至于这样子怕是先得到铁匠铺子里去才行。”
卖山耳得的银钱加上往后山耳生意的定钱总共是两惯子大钱。紫果子酱的营生也是签了协议的,吴掌柜也是怕五丫要去寻人去西番进紫果子不够银钱周转,又一并给了四两的定钱,五丫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也未拒绝。这才一出来客居的大门,秦五丫身上除了原有的银钱便又多了六两可使唤的。
身上揣着近三十两银钱五丫心头也有了些底气便打算去镇尾的牙房寻牙人于自己找一处合适的住所。
牙人也叫掮客,翻译成现代词就是中介人,做的是你卖我寻的行当,帮忙促成买卖双方的交易,从中收取相对的佣金就是。
牙人是个统称,很泛指,不乱是做买卖人口奴婢的还是买卖田产房屋的都叫牙人,便是替人搭个手拉个线帮忙寻条路子的也叫牙人。只是一般能在正经街面上开牙房的做买卖的都是替人买卖房屋帮着办理过户手续或者替人凭租立写租约的房屋中介人。
而那些贩卖人口的人牙子或者帮人前线的牙商一般都不会出现的正大光明,多少是有些地下交易灰色买卖的影子。
五丫来时不是没想过叫吴掌柜帮着自己找找,吴掌柜是土生土长的清水镇人,又常年再正上做买卖,底细清楚人脉也逛找来的房子定是比自己寻的妥当,且还能省去牙人的佣金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只是后来五丫思前想后到底未敢开口,自己原先于吴掌柜做山耳买卖便说的是自家种植的物件,后来做
紫果子酱生意也借了家中长辈事忙的借口。
五丫不是不知道吴掌柜早已经疑心自己,如今若在让他知晓自己要来在镇上凭租房子的事情,可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