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御不知道是用什么表情将手机递给她。
温童晚看过来的眼神也很怪异。
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问不说手机为什么会在别处。
“你奶奶那边我已经回复过,你可以再打个报个平安,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了,明早再打过去比较好。”
温童晚还在努力拿手机的手一顿,她正是有这个打算,却没注意到已经这么晚了。
也就是说岑寒御一直守在她身边守到凌晨?
她放下手机,迟疑看向岑寒御。
“你不困吗,休息下吧?”
而后看到他包扎的胳膊,这才隐约记起他也是受了伤的,内心更是多了几分愧疚。
“抱歉啊,这件事本来跟你没关系的,你过来救我还让你受了伤。”
岑寒御眸子凉凉,“怎么跟我没关系。”
温童晚想到自己如今还是他太太的身份,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谢你。”
“回来住吧。”岑寒御立马接话。
“以后放了学我叫盖瑞接你,能最大程度上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温童晚看向自己被包扎严实的手,觉得岑寒御这建议在理,万一自己又出现这个情况,还得叫一把年纪的爷爷奶奶到处
打听她情况就不好了。
“好。”
难得看见温童晚不反骨,反而是一脸乖巧的点头,岑寒御有些惊讶的挑眉。
温童晚突然面露羞涩,脚趾头动了动。
“那个,我想解决下三急。”
她左手插着针头挂点滴,两手又包扎的严实,无法弯曲指头抓东西,一个人根本拿不住点滴瓶去卫生间,只能叫人帮忙。
这房间是VIP病房,房间内就配有卫生间,就十来步距离,但此刻温童晚却觉得宛如万里路。
岑寒御突然明白过来意思,素来冷硬的俊脸破天荒的觉得有点发热。
沉闷“嗯”了一声,就举着点滴瓶,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来到卫生间。
两人之间隔着只留一条缝的门,温童晚简直尴尬的要用脚趾头扣出四合院。
然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她惊悚的发现,自己被包扎严实的手,脱不了裤子!
岑寒御站在外面,觉得摆什么姿势都不自在,内心正燥热着,里面传来她咬牙切齿又悲愤的声音。
“能麻烦你,帮我脱下裤子吗?”
岑寒御怔愣一秒,声音愈发沉闷。
“嗯。”
门再度打开一点,岑寒御侧了半个身子进来,高大
的躯体一进入就将卫生间显得狭小无比,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他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温童晚举起双手,示意是自己双手无法脱才叫他来帮忙的,没有其他意思。
岑寒御偏开眼神,温热大手抓住她裤腰,十分顺滑的往下一扯。
便赶紧退出去。
听得里面传来冲水声,以及她暗示性的咳嗽声,他再度打开门,去给她穿上。
明亮灯光打下来,照出岑寒御耳后通红。
他突然觉得空调是不是打的有点高,不然怎么这么热。
再一次细心的给她穿好,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回到床上。
温童晚一上床就将人裹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说什么都不转过身来。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后脑勺,似乎连她后脑勺都带着羞愤。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清醒的时候也有几分可爱嘛。
“我睡了,有事叫我。”
旁侧有用来陪护的单人床,温童晚听得他躺下扯动被褥的声音,这才松口气。
再也不要受伤了,太尴尬了!
一夜好眠。
岑寒御来到办公室时,盖瑞已经在等着了。
“岑总,情况调查出来了,那群人的确是温瑶花钱雇的,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