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他了。”
“听口音,智存也不像是上海人啊。”
“原本我是非洲人。”我扯皮道,“我老爹从津巴布韦飞来上海的时候,为了让我跟当地的居民沟通流畅,学过一些上海话,可是你看,我的口音一点也不像。哈哈。不过我老爹可无所谓,要是能在上海立足,别说上海话了,就是让他学狗的语言他也能说的有模有样的。”
郭萝西瞪了我一眼,“真是搞不懂你是不是在撒谎,你还是把我当成十二岁的孩子来看待。”她本来准备穿上长筒袜,又停下来问我,“我妈想让你干什么?”
“什么也没让,她只是盘问我罢了。她想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都说了些什么。”
“呵呵,我猜也是,那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能有什么好说的?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在我们这喝了一晚上。”
她皱了皱眉头,突然试图改变话题:“我一直不知道你和我妈能有多少交情。你们认识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儿,就算能注意到什么也不会懂。可我没想到你们熟到可以彼此直呼小名。”
马尔法听后笑着从镜子前转过身来。“哦?这个小新闻倒是挺有意思嗷。”她朝着郭萝西挥动两下眉笔,“宝儿,你继续说。”
郭萝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太自然地说:“没什么,我以前就是个小孩,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浴袍上残留的水珠抖落干净,坐了下来。“那你现在又知道了些什么?”我问她。
“什么都不知道!”她有些着急,脸颊已经变红了,“不过我现在能猜。”她假装去摆弄没穿好的长筒袜子。
“猜猜猜,你随便猜!而且你现在已经在猜了。”我冲她假装吼道,“你是个小傻瓜,你不用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心里不端正的话,再装我也能看出来。”
她抬起头来笑着对我说:“那你是觉得我很像妈妈?”语气里透露出与表情截然不同的严肃。
“那也一点不奇怪。”
“那你觉得呢?”
“你希望我说什么?不像?那好吧,不像。”
这时马尔法出口解决了对话的尴尬:“哈哈,不用管他。这就是我未来的生活伴侣。只要他耍起了赖皮,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