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禹转过身来告诉她太太:“刚刚马尔法女士就一再邀请我们留下来了。”
“是啊,”马尔法说,“你们不妨就多呆一下午,一会儿有些朋友也要过来。哈哈,也没什么特别精彩的安排,就是一起喝几杯,不过我担心……”她慢慢摇晃着酒杯,有些欲言又止。
“我们没有问题。”谢心心明白她的意思,她说:“我就是有些担心亲戚那边。”
“那边就先通个电话?向他们致上我们最真挚的歉意。”李焕禹建议道。
“我去打。”郭萝西一溜烟的跳下椅子。
谢心心也点了点头。“多说点好听的,孩子。”
郭萝西进了卧室,电话在衣柜旁,应该能够的到。每个人似乎都放松了许多。马尔法捕捉到我来回观察的目光,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我也只好装作高兴,调皮一笑,因为谢心心也在观察着我。谢心心开口问:“其实你不太希望我们留下,对不对?”
“别闹了,我当然希望你们能留下。”
“你八成是在撒谎,算了,哈哈。”她也很知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难道也不喜欢那可怜的朱雅丽吗?”
“哈哈,别逗我。‘可怜的朱雅丽’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让人有点好笑,心心,我难道还挺喜欢她的?”
谢心心双臂环绕在胸前,“没错,她曾经破坏了我和郭楠特的生活,我恨她那是理所应当的,但那是以前—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那天我去她那找她的时候根本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郭楠特到底在哪里。还有,智存,你可别忘了,我是亲眼看着她死掉的,她罪不该死。这真的太可怕了。不管以前她怎么样,死者为大,所以我说‘可怜的朱雅丽’时,心里只有对她的怜悯。”
“唉,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说,“不对,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谢心心停顿了一下,“你是说……郭萝西这孩子?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时,正好郭萝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已经打完电话了。“说完了。我们下午可以继续呆在智存这儿了。”她靠着坐在她母亲身旁。
谢心心向旁边腾了些地方,还不忘问道:“亲戚那边没有抱怨吧。”
“没有没有,我都解决了。智存,我想喝酒,哪里有酒。”
我指着厨房,“只要走进厨房就能看到装着威士忌的大桶,你自己倒一杯就成了,冰块在冷冻第二层。”
谢心心阻止道:“你还是个小女孩,你喝的太多了。”
“肯定没有智存多!”说罢,郭萝西便走向厨房。
谢心心摇摇头。“唉,这个孩子真不听管教。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你挺喜欢朱雅丽的,对不对?”
多萝西从厨房探出脑袋:“智存,你也要来一杯吗?”
“谢了。”我作出回应,然后转向谢心心:“就算是挺喜欢她的吧。”
“你这家伙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她一脸抱怨,“我换个说法,你喜欢她就像是以前喜欢我一样吗?”
“你指的是我们那几顿一起吃过的晚餐?还是指……”
她笑了,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说的答案我非常满意。”然后转向端着两杯酒走过来的郭萝西:“我的宝贝女儿,你应该去买件那种粉色的碎花裙,非常适合你。”
我从郭萝西那递过酒杯,“不管郭萝西要穿什么。”我站起身来,“我现在得去洗个澡换衣服了。朋友马上就来。”
当我洗完澡走出浴室时,马尔法和郭萝西都在卧室里。马尔法正在画眼影,郭萝西坐在床头摆弄着穿长筒袜。马尔法不动声色地透过镜子给我来了个飞吻,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郭萝西应该是看见了,她问:“你真的很喜欢智存,对不对,马尔法?”
“他就是个上海老糊涂鬼,但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