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飘至最远处后旋了回来,钻进皮安娜手里。
拿依和面具男这才停下,同时看向这边。面具男对拿依说了什么,然后踩着栏杆,一跃而下,消失不见。我瞥了眼脚下,至少二十层,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赤色苍鹰一直在发警报。”皮安娜垂下执着
。枪的手,对跳回我身边的拿依说。
拿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总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嘴里去。”
“说说吧,怎么回事。”皮安娜对着叫做杨彦姿的的女鬼努努嘴,顺便示意身后的两位同事收起枪和紧绷的戒备。
“我是夜叉。”拿依皱了皱眉。清醒以后的他对自己夜叉的身份更加满意了,无时无刻不在炫耀。“我听见她在召唤我,说她想死。”
“那——怎么会有两只夜叉?”皮安娜面露疑色。
“不要用‘只’这个单位来形容我们。”拿依不满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恰巧在附近。众所周知,沙多就是夜叉中的秃鹫,闻着味儿就来了,能不能抢到,各凭本事。”
“既然他走了,那接下来你看着办吧。我们撤了。”皮安娜收起枪,转身对同事一挥手。两位同事也把枪收起来。不过,我听到有人低声抱怨:“就这?回去还得写报告——”
转身之前,皮安娜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拿依能够醒转还算满意。
他们的脚步声刚歇进黑暗里,我便听见身后不甚普通的声音响起。
初听,像骨头钻进肉里;再听,又像在徒手从肉里剜出骨头。
我慢慢回头,那位叫做杨彦姿的女鬼身形扭曲成一团,好像被扔进洗衣机里,咔哒咔哒,咔哒哒哒。
我吓得往拿依那边挪了挪脚,但在我的余光瞟到他的嘴角勾起奇怪的笑时,又往后退了退。
我看到拿依从手里蓄出鬼炼火,鬼炼火从他掌心钻出,分成两股,两股纠缠,再拧成一束,直冲杨彦姿的脖子而去。在被鬼炼火化成的绿绳缠住的一瞬间,杨彦姿的脸立时变成漆黑。那一片漆黑中上面两个坑,是她的眼,下面有个长形的坑,是她发出无声嘶吼的嘴。
“拿依!你在干什么?”我下意识地朝他喊。
“闭嘴!她本就该被我吃掉!”拿依的眼神、语气里满是凶狠。他还是穿着黑衣黑裤,在楼顶的风的袭击下,他像一座不容置疑、不容被打倒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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